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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厅中坐下,童儿端上茶水和几盘果品点心。白惜晚端起茶才吹了两下,便听见帘後穿来悦耳的琴声,悠扬清澈。轻轻放下茶盏,凝神细听。
片刻,一个清越的男声缓缓唱起:“蹙破眉碧峰,纤手还重执。镇日相看未足时,便忍使鸳鸯两只。薄暮投孤驿,风雨愁通夕。窗外芭蕉窗里人,分明叶上心头滴。”琴声婉转,带著低沈的哀怨。
白惜晚听完,心中一动,起身将竹帘轻轻掀起。
只见帘後一位二十左右的男人,一身粉色绫罗薄衫,一根白玉簪子绾了乌发,抚在琴上的双手洁白修长。相貌清俊秀气,眼角眉梢透著如玉般的温润情意,这是一个看上去让人很舒服的温柔男人,带些许女气却并不娇媚。
心下好感顿生,轻声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抬起头,眼中含著惊豔,答道:“青陵。”
白惜晚想起方才白垣之的确说过这个名字,又问:“是哪个青陵?”
男人缓缓念道:“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白惜晚接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好名字。”
言罢,放下帘子,回到座位上,又道:“你唱的曲很好听。”
青陵笑道:“公子实在太抬举小人了,如此小人再唱一遍可好?”
言罢,抚琴而唱,一曲终了,白惜晚还愣愣的。白垣之也不说话,默默的喝著茶。白惜晚回过神来,道:“我先回去了。”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白垣之无奈一笑,对青陵点了点头,追著白惜晚下了楼。
白惜晚一路低头猛走,等出了芙蓉楼,才回头看见白垣之,一脸的惊奇,问道:“你怎麽出来了?”
白垣之也不说话,径直往客栈走去。
阮暮秋和花时雨已被白垣之吩咐先回悠然庄。白惜晚还没走进客栈,就被他一把拉上马,一阵急奔,等白惜晚想起问为什麽的时候,已经到了悠然庄门口。
从桐雨楼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句话,白惜晚心中有些不安。进了悠然庄,白垣之仍然一言不发。白惜晚更加无措,不敢贸然开口。入夜,沐浴更衣,上床辗转难眠。
白垣之披著一头湿发,坐在桌前,手中拿著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两下敲门声传来,以为是玉烟,道:“进来吧。”眼睛仍盯著手里的书。门被推开,却没有听见玉烟的声音,抬头一瞥,白惜晚只穿了一身内衫,正看著自己。心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沈沈的说不清是痛还是喜。
声音尽量的平稳:“这麽晚了还不睡?”
白惜晚微微侧了头;低声道:“睡不著。”
白垣之胸中烦闷突然一扫而光。
走到白惜晚身边,一把拉过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想我麽?”
白惜晚软软的靠著他,不说话,他隐约猜到白垣之不高兴的原因,只想哄他自己说出来。
白垣之轻轻嗅著他的颈边,笑道:“惜晚,你真好闻。”
两人就这麽拥著,一对剪影投在窗上,静静的。
等了许久,白惜晚只好开口:“为什麽不高兴?”
“你也知道我不高兴?嗯?”一手抬起白惜晚的下颚,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白惜晚别过头,轻声道:“青陵公子……我对他并没有……”
人被猛的一带,推到了床上,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柔软的被褥摩挲著肌肤,暧昧的气氛顿时弥漫了一床。
看著白垣之的眼,里面黑黑的,闪著危险的光芒,白惜晚浑身有些发烫。
衣衫被扯开,温暖的手掌带著薄茧慢慢抚过胸前,滑向腰腹,绕了个圈,继续往下……
白惜晚呼吸渐渐急促,心如擂鼓,最後一丝理智让他猛的按住那只手。
喘了口气,道:“你还没告诉我。”
下身猛然一凉,挺立的阳物暴露在空气中,脸上一红,声音有些发颤:“……等”
话音未落,那物已被握住,舒服的叹息难以抑制的溢出。
白垣之低沈的声音传来:“让我留在芙蓉楼,然後做这样的事?”手上动作加快,白惜晚控制不住低喘起来:“……我……真的……不介意……你别……生气……”
白垣之呼吸变粗:“可是……我介意……”一手套弄挺立的玉茎,一手揉著饱满柔软的囊袋,捏弄里面的双卵,“你喜欢……我和别人做这样的事?”
白惜晚已舒服得微微呻吟,双眼紧闭,红唇微启,双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