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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眯起眼,洪声道,“武林何其浩瀚,与其老夫独大独享,不如与城主结为盟友,分享共治!”
——然后趁你不备要你命。
独孤一方大笑,“老夫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恐怕与雄帮主是车不同轨曲不同调啊。”
文丑丑眼睛睨向雄霸,见他沉着脸,便知道该自己上场了,“独孤城主,这事可全是事在人为呀。”
独孤一方半讽半嘲,“老夫蒙帮主看得起,自有打算。”
此话一出,雄霸心里掀起巨浪,好个独孤一方,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灭了你不可!
“独孤兄说的是,千秋大业自该谨慎,此事暂且按下,老夫最近取得酒中仙所酿美酒,就与独孤兄尽兴共醉如何?”
不过,既然独孤一方是来天下会做客,那雄霸便不能动他,因为雄霸还要脸,还不想贻笑江湖。
独孤一方又是大笑,“美酒配英雄,当然好!”
只是不知,这英雄指的是雄霸,还是他独孤一方?
文丑丑挥舞着扇子,充分履行了作为狗腿的责任,看雄霸眼色行事,“来呀来人呐,叫断浪把酒端上来!”
少时,一唇红齿白,面相可爱,大眼睛双眼皮的少年赤着脚走上来,手中稳拿着一托盘的酒壶和酒杯,行走如风,眉宇间依稀有一股邪气。
他是个吸引人注意力的人。
打他一上来,独孤一方的眼神就粘在了他身上,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又像是怪蜀黍打量小正太的眼神,奸猾得很。
叫断浪的少年垂首斟酒,他自上前来,就未曾开口说一句话,酒液成一条直线洒入酒杯中。
独孤一方似笑非笑,“这年轻人可真神似当年的南麟剑首断帅啊。”
文丑丑“哎嘿嘿”几声,见雄霸沉吟不语,他不屑道,“这断浪的确就是南麟剑首之子,可惜他在咱们天下会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听人使唤的杂役!”
断浪眉眼一狠,一个愣神,酒水洒出。
冰凉的液体落在雄霸手上。
断浪慌乱无措,捧着酒杯讷讷无言。
雄霸并未当场发怒,以他的身份是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一个小小杂役的,但他看着断浪的眼神,无疑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臭小子,泼了酒还不赶快请罪!跟傻了一样,南麟剑首怎么教出这么个儿子!文丑丑扬声道,“断浪,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呀,推下去斩了!”
断浪仍是沉默不语,他是南麟剑首的儿子,却在天下会做一个卑微的杂役,他不服!凭什么聂风就能被帮主收为徒弟,而他却只能受人欺侮?
南麟剑首之子,怎能如此堕落?若爹泉下有知,该多么痛心!断家荣誉就败在他手上了!
聂风从断浪进来就一直提心吊胆,此刻,见断浪生命危险,当下大喊,“慢着!师傅请饶命!”
“风少爷,你需要为一个卑下的杂役,屈膝相求吗 ?”
“师傅,断浪是无意冒犯您的,请师傅开恩啊。”聂风言辞恳切,对断浪忧心一目了然,断浪跟着在他身旁跪下,心下感慨极了,他就聂风一个朋友,聂风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实在非常感动,他看着聂风的侧脸,眼中溢满温柔。
雄霸沉默地看着聂风,聂风大急,“师傅!”
独孤一方看戏看了这么久,总算寻着最佳空子,他一副“莫要小题大做”的表情,抬了抬手,道,“小事一桩嘛,雄帮主乃一世英雄,怎么会为这等小事动怒呢,何况聂风又跪下求情了,你们就起来吧。”
你是谁啊,天下会的事你也敢逾矩来管,简直是不想活了。雄霸胸中怒火更盛,面上却不动声色,“独孤城主所言甚是,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饶他不死。”
文丑丑赶紧开口,“帮主看在独孤城主的面子上饶你不死,还不赶紧谢恩?”
“谢独孤城主!”
断浪谢的竟是独孤城主?莫不是他傻了?何以不谢帮主反而谢那天下会劲敌独孤一方呢?
不,断浪绝不是傻子,他看出独孤一方说起他时的惋惜之意,而有心与他交好,至于雄霸,哼!断浪在心中冷笑,总有一天,他会重振断家威名,将嘲笑过他欺辱过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雄霸冷冷的转过头,目光锁住断浪。
“哎?你该谢的是帮主!”文丑丑身子一颤,啊呀,帮主生气了,赶紧补救,这断浪也真是的,没点眼见力,怪不得混那么差。
断浪这才敷衍道,“谢帮主。”
聂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