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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要接下储位。寻常人想做地事,你却有你地责任,是绝对不可以的。”
陈阿娇不免有些意外,看着自己地儿子,按住他的肩头,柔声问道,“你真的想去吗?”
刘陌的眼睛有些黯然,轻声道,“娘亲,陌儿不会让你为难的。”
阿娇心下不以为然,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在她心中倒也平常。这些日子萦绕在她心中,压的沉甸甸的,反而是立储一事。虽然大势所趋,她亦无可奈何。但是,能在儿子登上储位之前,多拖一会是一会,也是很好的了。
只是,要如何敲通刘彻那一关呢?
在长信侯府用过午膳,拖了对小柳宁依依不舍的刘初上车,回到未央宫。阿娇心不在焉的逗女儿,“怎么,你很喜欢孩子么?”
“倒也不是。”早早瑟了一下,显然在摆脱什么不快的记忆,“我一直想要个弟弟的。”
可是,上林苑里的一幕,让她再也不敢开口。
阿娇亦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心中一恸。
回到玉堂殿,小睡了起来,绿衣端了药来,面色欢喜。“御医说,这便是最后一帖药了。日后,只需膳食上注意些就可以。也就是说。娘娘的身子,基本大好了。”
阿娇渐渐习惯了喝那些苦苦的中药。闻言淡淡道,“是么?”
她自己却知道,自己的身子,在那次小产中,真地是伤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底子却远没有当初厚实。“陛下一直很关心娘娘呢,”绿衣犹自欢喜,“听御医令道,陛下常唤他前去,询问娘娘情况。”
玉堂殿前的菡萏,开到了极处,渐渐的,要谢了。
到了晚上,御医堂另呈了汤药进来。她狐疑端起。闻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地味道,面色微变。
“是朕要他们调上来的。”刘彻负手进殿,道。举手挥退了众人。
“朕曾仔细问了御医。虽然娇娇身子算好了。到如今也可行房,几年内却是最好不要再受孕。否则对母子损害都大。等到几年过了。年纪却……”他顿了顿,斟酌道。“于是朕便要御医们商酌着,开了这幅较温和地避孕汤药。朕怕你多心,所以亲自来说。”眼睛盯着她,看着她每一寸的表情。
多年前,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的时候,枕边人曾瞒着她,在她的膳食里置下避孕地药物。到如今,虽时过境迁,那抹伤痕,挑开了,还是会血淋淋的疼。
她嫣然一笑,“我又不是易碎的娃娃。”脸却渐渐红了,嘟囔抱怨道,“将这种私事弄的人尽皆知,很好玩吗?”
刘彻便放下一半心来,含笑揽过她,谑道,“朕倒不知道,年岁越长,娇娇的脸皮倒是越发薄了。”
大约是因为太久没有亲近,温存便更狂野些。阿娇渐渐吃不住,连连讨饶,待到天渐明,方沉沉睡去。
起的时候刘彻自然是不在了。绿衣伺候主子著衣,看了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暧昧的偷捂了嘴笑。阿娇的脸渐渐红地滴出血来,强作正经道,“再笑,你便出去,我自己来。”
“好了,好了。”绿衣这才止了,觑了觑左右无人,偷偷凑到阿娇耳边,轻轻道,“前朝传来消息,朝臣继续向陛下请立太子,同时,堂邑侯府传来消息,”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细成一线,只有阿娇能闻,“皇二子刘据,无罪开释后,一直消沉,前些日子,偷偷去见了长平侯。”
阿娇一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未死。煌煌卫氏,多年居后位,将这未央宫,治的井井有条。卫青一代名将,虽在刘彻地猜忌下,渐渐疏远军队。但影响力,不是任何人能看的轻地。何况还有一个刘据在,若是陈家因为卫皇后已去,就看轻了卫家,那陈家也就不配在这风雨起伏地帝都,炫赫百年。
“可是,”她沉吟道,“到了这个时节,长平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卫青的天分,在战场上,从来不在这些勾心斗角诡谲地事情。
“这就不知道了。”绿衣摇头。
又过了几日,皇二子刘据上五陛下,自请去国就藩。皇子一旦分封藩王,就表示,君臣名分已定。日后动摇,也要颇费一番周折。
这就是卫青最后的决定么?
卫家,终于还是向陈家低下了头颅。以求保住卫氏皇子皇女的地位安全。
宣室殿里,刘彻倒是颇多讶异,众臣对皇二子的上五颇多赞同。并道,皇二子若分封,那皇三子,皇四子也便俱都一同分封,才是正理。
如此一来,皇长子刘陌虽未正式加封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