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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谢长青要的就是爆得很大,所以他得先让阿容回来一趟,趁着眼下京城还算平静,赶紧把这事办了:“阿容,其实这浑水,我也不愿你来搅和,只是却非你不可了。也好,这样不是又能见着你了,也有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你好不好。”
这时候阿容在扬子洲好得不行,天气好,病患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不像从前总是那少少地几个,也是她的名气稍稍起来了。药便宜、诊断准,加上又是个柔和可亲的小姑娘样貌,当然让很多人乐意到她这里来。
这天正当她珍着病患的时候,外头来了人说是春华馆的,非要求见她不可。说起来这却还是阿容头回被人“求见”,人都求见了她当然得见。于是抽了个空档去见春华馆的人,来人是春华馆的管事,可也巧了熟人么,都不是头一回见了。
还就是这位大管事给她的琉璃药瓶,虽然至今没见着是什么个模样儿,既然是熟人,好就好办事儿:“不知道管事为什么而来?”
“盛药令,当家年前盘下了春华馆,转眼这就开春了,春华馆又还没并入连云山,有不少事儿是需要当家来做个主的。我是瞧着爷也不在,就只好来求盛药令给个主意,您看……我把春华馆里的事总了个呈报,您请掌掌眼。”
这时阿容才把春华馆想起来,再一看春华馆、春怀堂,咋听都像是一个妈生的,也难怪管事要找上门来了……只是小小一春华馆,还有什么是这历来精明的管事拿不了主的?
133.温和的笑容与不温和的恐吓
春华馆的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春华馆虽然没有连云山那么丰厚的家底,却也是百余亩深山老林.又长着些的别地方没有的稀罕药材。当初的东家借的就是这地利.所以春华馆垂名就垂名在一个 “奇”字儿上。
不得不说春华馆的管事不那么像个药令.反而更像是一名地道的商人,这天下有三味药材,九成是出自春华馆。
除了每年份例给连云山的一半.还剩下一半是让天下各药馆分的,“奇”货通常可居,所以每隔三年春华馆就在春里召集各家商量这药材怎么分,这时候的春华馆就会分外热闹。
为嘛热闹,这话问得好,当然是为了这三味药材。这三位药材一在贵重、一在珍稀、一在奇效。这春华馆三宝就好比东北三宝似的,药品上好的多出自春华馆。
“招投?”这可不是指标嘛.亏得春华馆那先前的东家想得出来,用这一招让“奇”货更加可居,这三味药材是一年比一年更多人来投标.今年更是多达二十三家。
“是,盛药令。今年这二十三家里.有十六家是曾经投过的,其他七家不曾投得。”春华馆的管事见这位是一眼就把重点看出来了.不由得长吐了一口气,这要比那只知道炼丹施药的好。
看完了管事写好的呈报,阿容揉了揉眉心说,“是给一家.还是匀出来给几家?”
这话当然也是问到了点子上.春华馆的管事说,“历来是每一味药材投给一家,投过了得给出对外的定价.这是为了避免恶意抬高药价,这可是大罪,从前东家怕罪及己身.特意投了这个章程。”
听了这句,阿容怎么听都觉得这管事是在说,“您不用怕罪及己身,所以不用管这个,抬高了价儿正好,多挣点银钱嘛。”
抑制诱惑,再说她也到卫朝来.还真没怎么花过银钱,所以这也没什么欲望。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得说清楚.“我也是做不了多大主的,这事儿我代你顺道问过长青.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
听着阿容这么说,管事心里多有腹诽.心说,“都是一家人了,还在外人面前摆公事公办的架势.可是得吓着人嘞。”
当然了,人管事当然不会这么说出来.嘴上只应了.“也好.那就劳烦盛药令了。见到您了那就再说件事.春华馆原来的药令归乡去了,眼下没有合适的药令来坐诊,药女、药童也是缺的.您看什么时候能把这茬儿给爷通通气。也是见不着爷,要不然这些事儿也该早办了。”
因为没并到连云山,还没有正式的程序,所以管事目前只能直接跟谢长青联系,可管事没这胆儿啊.那位是谁.岂是随便能打扰的。正好最近看着阿容没这么忙了.这才挑了今天上门来说事!
管事的话说得阿容直想摊手说一句:“咱也老也没只着您口中那位爷了,您让我上哪儿办去。”
不过人找上门来了,也不能真这么搪塞了过去.阿容只得应下了说:“那等见到长青了,一定跟他提及,春华馆的药山我向来很喜欢,当然也不能看着它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