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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容低头处理伤口的样子,再听着这句话,安亲王从阿容的仪态和话语里都感觉到了一阵从骨子里而来的熟悉感。就像是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就在自己身边,现在这情形不过是离开会儿又重新回来了而已。
“声声,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安亲王说这话时仰面看了眼天空,蓝得没有一丝云,阳光干净清澈得像某个人的笑脸。
“故人?是指已经故去的人,还是指故有交情的人?”阿容对这个词儿向来没什么概念,所以她一般称旧人。
故去的人,安亲王哑着这四个宇,然后露出有些凄凉的笑意来: “都是,即是故有交情,也是己经故去的人。”
得,这真是一觉醒来,谁都有故事,谁都有故人。阿容这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指了桌上的丹药对安亲王说:“把这丸丹药服了,早午晚各一颗,好了,我得去看钟小姐了。不管您有什么事,咱们下回再说吧。”
看着阿容捧着药箱进屋的模样,皱眉想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眼神收了回来,转而看着满园子的花发愣,嘴里却很轻微地有着四个重复的字:“故去的人,故去的人……”
钟碧微的伤口情况也不错,去连云山取药的人已经回来了,药是谢长青在炼,阿容处置好了钟碧微的伤口后,就预备去者其他病患。却没想到这时钟碧微却忽然叫住了她:“盛药令,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呀,这就来了么,只是这钟姑娘想说什么她还真有点儿拿不准。在这方面她还真有些阴暗,钟碧微要么提从前的事,要么会示弱.总之不会有什么太新的招儿。
“好,钟个姐有什么话请说吧!”阿容把药箱放在脚边,自个儿则坐在了床边的小圆凳上,睁着两只常是笑眯眯的眼看着钟碧微,做出了一副认真听的模样。
“要小心容家,容景福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要不然当初你父亲就不会栽在他手上。除此之外,不要太相信皇上,皇上支持谢公子帮你回容家,绝对不是因为对令堂有旧情这一点。言尽于此,还请盛药令多加小心。
于是真的是她阴暗了么,钟碧微说的这些话,虽然她都知道,可是她真没想到钟碧微会出言警示……
真的是她阴暗了?钟碧微真就言尽于此了?
161.平钟家妮子与收拾安亲王
有一句话说得好——“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善良是善良者的墓志铭”,综上所述,卑鄙者不会有善良的墓志铭,反之也一样,所以钟碧微这一番说话也不会不带任何目的,这可以被称之为同理可证……
“从前是我年少不解事,我即担心谢公子不肯谅解,又担心盛药令误解,既是谢公子避着,有些话我就盛药令说大概也是一样的。”钟碧微说这番话时倒不见楚楚可怜之色,反而是一派的坦荡,像是要跟阿容把事说清道明不要存芥蒂一样。
不过阿容可没工夫听她说这些,眼下还有几十个病患要看,如果这些话是原本说给谢长青听的,那不如请谢长青来听。算算时间伏骨追风丹也应该差不多了,只等养药就成了,阿容就说道:“钟小姐,而我所在意的无非是眼下和将来,至于从前,他有多少回忆,有多少旧人旧事儿。我愿意和他分事,也愿意听他讲,而不由您或者其他人来告诉我。”
“所以不论您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跟他说,我相信他面对从前的勇气是肯定有的。提得起放不下的,都不能称之为男人,如果他连这点儿都做不到,那他就不是谢长青。”阿容这一番话说下来,相信钟碧微心里多少有些尴尬,只要她还是个女人,她就得尴尬。好吧,她继续阴暗着,说完这番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明地觉得痛快。
在钟碧微有些惊愕的眼神里,阿容笑着拎着药箱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自个儿在心里想:“提得起放不下的,也不能称之为女人,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到,岂不是太看得起‘从前’了。”
出了屋里迎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给了个灿烂的笑脸,这笑大概也和天空一样,笑罢了看着前方,安亲王正在院子里处理着什么事务一般,有兵士站在那儿躬身听着。
见状阿容也不打扰,迅速地出了院子,然后她还其是特认真他找了一名药女去通传,就说钟碧微有事儿找他。至于他们说什么,她不会去听,当然不代表她不会知道相关内容。
想到这儿阿容眉一挑,撇了撇嘴心说:谢长青啊,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却说谢长青收到这消息愣了愣,然后冲来报信儿的药女说:“等药炼好了我再过去,盛药令到哪儿去了,待会儿我先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