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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低下头,想了想:“杜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和前妻离婚的?”
“三年前,真真刚上大学的时候。”
“恕我冒昧了,”洛南大着胆子问道,“离婚的原因是?”
杜修圣的脸色有点僵,但并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回答了洛南的问题:“我和她感情不好,在外面有人,被她发现了。”
“请问,你女儿亲眼看到过你和别的女人来往吗?”
杜修圣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次他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心虚似的喝了口茶,才缓缓说:“被她撞破过。”
洛南点点头,又问了一些杜真真的童年生活经历,成长过程中遇到的重大事件等。
杜修圣都一一回答了。
洛南心中慢慢勾勒出了一副模糊的画像。结合他之前和杜真真短暂的交谈,他觉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什么,但这个思路还不够清晰。
见杜修圣已经极不耐烦了,洛南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便起身告辞。
回到宅子前边,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司机已经在等候,洛南上车后,他客气地问:“要我送你去哪?”
洛南报了自己的住址。
在回家的路上,洛南一直琢磨。该怎么入手,才能让杜真真愿意接受自己的咨询呢?
第22章 沉迷游戏的学生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周四。
这几天里,洛南还没有去联系杜真真。对付她,洛南觉得只能慢慢来。虽然按照咨询师守则,是不能给亲朋好友做心理咨询的,但是对于这个妹子,恐怕只有混成了她的熟人,才能尝试帮助她。
他和田静眉倒是每天微信聊天,暂时他还不敢突兀地表白什么的,只是作为普通朋友的身份和她聊着,说些生活中的鸡毛蒜皮,聊些心理学上的话题。
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对田静眉虽然有好感,但还不够了解,不想贸然提出将关系更进一步另一方面嘛,则是他觉得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自己就算提出“做我女朋友吧”,女孩子也是不可能同意的,反而会用“你谁啊,哪里来的深井冰”这种眼神看自己。
周二的时候,程广利主持的心理沙龙也还算顺利,不过没人预约他做个体咨询,让洛南暗爽了一把。
这两天,程广利的神色都不太对劲,和洛南说话时更是阴阳怪气。洛南也没和他计较。下班后,洛南便搭车前往上阳师范大学,和田静眉吃了个简单的晚餐后,便到心理办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值班。
来之前,他已经和学生助理联系过,知道今晚又没有预约。只能拿50块钱的值班费,他难免有些失望。
他正坐在咨询室里翻看着心理学期刊时,忽然外边的电话机响了。片刻后,学生助理来敲门:“洛老师,麻烦您接一下电话。”
洛南奇道:“是谁啊?”
学生助理回答说:“是一个学生家长,他说要找我们的咨询老师说话。”
洛南跟着他来到外间的大办公室,拿起听筒。“喂,你好,我是上阳师范心理办的洛南,今晚我值班。请问你有什么事?”
对面传来一个压抑着怒气的中年男人声音:“你是学校的咨询师?”
“是的。”
对方沉默了一下后,连珠炮弹似的说道:“我儿子在你们学校读书,今年大二,他沉迷网络游戏,听他室友反映,他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出寝室门了,一直在玩网络游戏,吃饭都是叫的外卖。我跟他们学院的辅导员通过电话,辅导员也劝不动他。辅导员还说,再这样下去,学校会勒令他退学。这种事情,你们心理办为什么不介入?这不是你们心理咨询师的职责吗?”
学校里每年因为沉迷游戏而被退学的学生有不少,洛南早就见怪不怪了,耐心地说:“我们做咨询工作是要以学生自愿为前提的。”
“别糊弄我!”那个中年男人怒吼道,“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危机干预吗!我儿子已经需要危机干预了!”
“通常只有学生有自杀、自残倾向时,我们心理办才会主动介入做危机干预。”洛南解释道。他读书时就当过学生助理,对这些规定很清楚。
听筒里传来喘粗气的声音。过了一会,中年男人再次开口,口吻已经软化了许多,几乎是带着哀求:“能不能请你帮帮忙,帮帮我儿子?再这样下去,他这辈子就会毁掉了。我和我爱人上班实在请不到假,要不我们早就过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自己的父母还在,自己也能享受到这种被无条件关爱的感觉吧?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