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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仲谋的心意,能将你心中隐藏着的爱分一些给他,即使不是全部,也能让他欣喜若狂。”
这般的心意相通,仿佛心和心贴在一块儿,从前的隔阂在沉默中渐渐消融,过了许久,步儿轻声道:“母亲,你放心吧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与权在一块儿……。”
书信送出已经月余,江东没有任何的回复,司马懿猜想曹丕所写的那封信写得极严厉,想必就像刀一般刻在了孙夫人心上,想必她再不想与曹丕有任何瓜葛了吧而曹丕每日流连于新纳入宫的那些美艳嫔妃之中,想是早已忘记了从前的苦恋,这般也好,皆大欢喜。
“仲达,”曹丕将竹简扔到一旁,手抚额头,“江东大败连场,此时已经退守夷陵城,若夷陵再失守,蜀军便一马平川,若你是孙权,你可有计谋可以避过灭国之祸?”
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应,若自己应对了,那就存了王侯之志,若自己应错了,那么自己就失去了谋臣的睿智,左右为难,心中一动,司马懿微笑道:“陛下,孙权的取舍好猜,但孙夫人心思却难料,微臣可真猜不到孙夫人的想法。”
“她?”曹丕突然冷笑起来,“此时刘备已经起兵,难道她还会写信给诸葛亮,让诸葛亮阻止刘备吗?即使她真的写了,从刘备出兵不带诸葛亮来看,诸葛亮已经失去了刘备的信任,诸葛亮还能助她吗?”
一番话冷若冰霜,听不出喜怒,司马懿静待片刻,“陛下说的是,只不过孙夫人智计不逊于男子,若微臣是吴侯,值此国家存亡之际,微臣一定会遣使来见陛下,要求与陛下结盟,共拒刘备,只不知孙夫人是否会有更好的计谋可助吴侯保国?”
“她除了利用男人之外,还能有什么样的计谋?”听上去,曹丕对孙夫人似乎充满了愤怒,“她不能利用朕,只能利用诸葛亮,只不过现下诸葛亮不能助她,她还能利用谁?谁还能助她?”
不知他为何这般的激动?难道他又想到从前对她的迷恋?无论是魏王世子,还是更早时,为了讨得武皇帝的喜爱,他总是刻意的压抑自己,在他灰暗的世界里,只有孙夫人是他的太阳,当他终于拥有自己的世界时,他才发现原来四周的一切都是五颜六色的,为从前的迷恋而后悔了吗?
“仲达,”曹丕暴怒过后,突然萎顿不堪,“步儿没有回信,朕想她恼了,朕只是不喜欢她为曹植求情而已,她现在宁愿去求诸葛亮,她宁愿坐视江东灭国,也不肯写只言片语给朕,其实只要她开口,朕就立刻提兵飞奔江东,哪怕孙权是朕的敌人,在她面前,朕从没有尊严,可是她的心里,对朕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隔阂,朕的心,被她伤透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曹丕的口中,一时之间,呆立原地,竟然手足无措,幸好贾诩求见,解了尴尬,退到一旁,只是默默的回想适才曹丕所说的话,不住的猜测他是发出肺腑,抑或是为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只待自己踊身跳入?
“陛下,”贾诩满面喜色,仿佛刘备已经取下江东一般,“吴侯孙权遣使赵咨来见陛下,希望与陛下结为盟友,共拒刘备。”
看贾诩不安的神情,想必他没有预料到曹丕竟然会如此沉默,司马懿低垂着头,如同熟睡一般一动不动,直到曹丕冷冷道:“是吗?那明日传赵咨来见朕吧”
与江东温婉的细雨相较,许昌的雨暴烈得如同战鼓,每一声都令赵咨心惊胆颤,他站在廊下竭力的平静着自己,从暴雨中俯望整个皇城,皇城如同浮于水面,赵咨觉得自己与殿前那高大而狰狞的祥兽一般的注视着脚下的许昌城,而身后的宫门高耸入云,这样的门户何止千数,每每站在门旁向内张望,只觉得灯烛与殿顶悬挂的明珠交相辉映,那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此情此景,即使自己只是一个过客,那君临天下的感受却油然而生。
站在丹墀之下,赵咨长身行礼,“赵咨见过皇帝陛下。”
“平身,”皇帝的声音显得深沉而有力,却莫明的有一种轻浮,“你就是江东使臣?”
“是,”此时已完全平静下来,赵咨恭敬的站起身,稍稍仰首注视着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他不如孙权俊美,但龙凤之姿也令人心折,尤其那双波光粼粼的大眼和紧崩着的棱角分明的嘴,苍白的脸浮着一丝胭红,“臣便是江东使臣。”
“孙权的信朕已经阅过,”曹丕有些得意的伸出食指转动着孙权的亲笔书简,“朕记得当日先皇出濡须,曾与吴侯有一面之缘,当时便赞叹,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但朕始终与吴侯缘悭一面,朕问你,吴侯是怎样的主公?”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