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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一日,一伙大四的男生在草坪上踢足球,一哥们儿射门射歪了,足球不偏不倚地向萧阳的奥迪A6迎面飞来,当场将挡风玻璃撞得个粉碎。萧大公子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拍拍身上的碎玻璃渣子,问怎么办?那哥们儿说开去汽修厂吧,“多少钱我赔。”
萧阳没有吭声,一脸不屑地瞟了众人一眼,立即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出现一帮来历不明的青年,对那哥们儿一顿暴打。完事儿了还丢下一沓百元大钞,说:“拿去抓药吧,剩下的请兄弟们吃一顿,记住,我叫萧阳。”
从那次事件以后,萧阳名满校园。一张奥迪A6,放在今天也就一辆破车,当年不知骗取了多少花季少女的欢心,夺走了多少纯情姑娘的贞操,连坐垫上都沾满处女的鲜血。二零零五年三月,萧阳惹上萧晓被周铅痛打一顿,后来又惹上陈怡,林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天下午两边都叫了几十个青年壮汉,在人民公园门口群殴,我也赶到前线去为林科助阵,结果落得一个记大过的处分。同年九月十日,全体教师休假,萧阳和周铅又拉开战火了,这一仗不知决定了多少人的命运,我和林科都差点儿没脱离干系,后来还是萧阳的老爸出面才摆平了这事儿。
二零零六年四月,萧阳公然*一个舞蹈系的小女生,被教导主任狠狠地批了一顿,第二天他就找来一批社会青年对该主任痛下毒手,还差点将人家丢进厕所的粪坑里,从此之后萧阳失踪了两个月,有人说他进了看守所。
二零零七年七月十四日,在成都火车站外的广场上,我对萧阳的车里吐了一口浓痰,还往他坐垫上扔了一截烟头。时隔一年,我不知道萧阳怎样看待那一口浓痰的浓度,看丫今天一团和气,就像当年蒋光头放弃剿共方针,一心表决要联共抗日的样子,怎么看都比假的还真,我才不信一年不见面他就连*毛都变白了--变化那么大?
第五节
至于这俩傻X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萧颖的消息,我问陈怡,说:“你亲眼看见梁萧颖在这座城市出现过么?”
陈怡说:“嗯,那天在绿园广场看见的,还看了好几眼才确认是她呢。”
我说:“那你怎么不上去叫住她?”
陈怡说:“我不是忙着给你打电话么?”
我心里一阵失落,这个世界还是太大了,什么鸟都有,长得像梁萧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我也看见过不少,但终究不是我想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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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颖当年很羡慕我学的专业,她说:“学法律多好啊,将来做了律师可以帮助穷苦老百姓主持公道。”
我当时腼腼腆腆地点头说:“是啊,帮助穷苦人主持公道,维护人民权益。”
除此之外,梁萧颖还羡慕我的文学功底,我六岁的时候就能背诵《论语》,大学的时候四书五经无所不通,尤其喜欢阅览三教九流的经书,至今都还记得许多名言警句,但看透了无非都是一些骗人的谎言,就像有个作家说的那样,聚九州精铁铸不成半句真话,看人世苍凉只是因为人世没有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孔老夫子就相当务实,《论语》一直是我所爱,一生奉承,将来我要是有了儿子,我也会像当年老妈教我一样,从一开始就教他读《论语》。
梁萧颖问我,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进中文系?”
我反过来问她,说:“你呢?你那么喜欢法律,为什么不选择法律专业?”
答案都是一样的,我们背负着上一代人的期望,却辜负了自己的梦想。我此生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作家,手执一杆生花妙笔,写尽世间浮华。
我和梁萧颖从认识到分道扬镳,一共经历了两年零两个月,折合七百八十天,如果用秒来计算是六千七百三十九万秒,每一秒都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妙的青春。那时候,她希望我在她面前裸露我的心灵,我希望她在我面前裸露她的身体,直到大三下期的时候我终于如愿以偿,但她却从此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这就是我的爱情,如今这份爱只剩下一点斑驳的记忆,而属于我们的青春已经不多了,不知可否有人还会记起我们年轻的梦。
现在想想,过去我们都是那么天真,转眼又陷入无边的迷茫。有些时候我在不断地问自己,学这么多法律知识究竟有何用处?五年前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说弘扬人间正义,捍卫法道尊严;如果今天还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