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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樱樱施针完毕正要离开,却听一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多时便见一女子入了寝殿内。这女子身着紫色宫装,眉目秀丽,正是谢樱樱在梅园之中见过的沈玉珠。
沈玉珠是来看望惠贵妃的,也对谢樱樱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仔细打量一番,便和百姓口中所传的对上了,知道此女正是深得太子殿下宠爱的谢氏樱樱。
她一直不懂为何百里乐正看重于谢樱樱,心中是颇有些不忿的,但是毕竟沉得住气,单单向惠贵妃行了礼,然后闲话起来。谢樱樱倒也镇静,站在床边听两人闲话。
不多时沈家来了人,说是沈府来了远亲让沈玉珠回去,于是沈玉珠便离开了,走时却是一眼也未看谢樱樱。
沈玉珠前脚刚走,谢樱樱便向惠贵妃告辞,并问广湘宫的偏门在哪里。
惠贵妃掩唇而笑,道:“不过是一个沈玉珠,又不吃人,你胆子怎么这样小。”
谢樱樱面有委屈之色,道:“娘娘怎么能这么说樱樱呢,樱樱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殿下的大局着想的。”
这沈玉珠和谢婉宁是不同的,沈家支持百里乐正,想来也有意将沈玉珠嫁给他,若是谢樱樱没有处理好伤了沈玉珠的心,只怕沈家会有变故,若是沈家一气之下投入百里琅华麾下,只怕这形势就对百里乐正十分不利了。
谢樱樱和常青从偏门离开了广湘宫,本以为是碰不上沈玉珠的,哪知刚一拐弯便看见沈玉珠正站在前路上等着了,原来什么沈家来了远亲都是假的,只为引谢樱樱出来。
谢樱樱住了脚步,沈玉珠却上前来,面含讥讽:“樱夫人怎么从这里出来了,若是无事可否同玉珠同行?”
这里是皇宫,沈玉珠即便对她不喜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即便她躲过了今天,以后也是躲不过去的,于是转头对常青道:“你先回东阳宫复命去吧,我与沈姑娘说说话。”
常青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所以有些犹豫,谢樱樱面色一冷,叱道:“怎么,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么!”
谢樱樱忽然动怒让常青感觉出了一丝异样,于是转身离开了。谢樱樱这才转头看着沈玉珠苦笑道:“让沈姑娘见笑了。”
沈玉珠并未说什么,也遣退了身边的人,与谢樱樱一同往人迹稀少的小路上走了,待走到一隐秘之处,谢樱樱忽然跪了下来。
沈玉珠一惊,不知道谢樱樱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便听女子声音带了哭音,道:“沈姑娘可否告知我王家三郎最近的情况!”
这一问可把沈玉珠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她略一正思忖,便想起容城这几日流传的说法,也便明白了谢樱樱为何会有此一问。
果然谢樱樱又道:“樱樱身在深宫之中,与外面消息不通,我与三郎本是情投意合,怎奈我忽然被送入宫中,三郎必定茶饭不思,还请沈姑娘告知我三郎的近况!”
沈玉珠脸都被谢樱樱气红了,叱道:“你这贪心不足的妇人!太子殿下难道还比不上那窝囊的王元昭么!”
谢樱樱泣涕涟涟,哭道:“太子殿下自然是无人能比的,只是樱樱鄙陋,若不是因为那日游船疯和尚的一番胡说,太子殿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樱樱留在身边的,如今即便是留下了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樱樱能得三郎的情便已经是难得了,怎么还敢痴心妄想呢。”
她这一番话说得谦卑,又似天下女子一般痴情不悔,沈玉珠听了便没有了先前的气愤:“你这样想也没有错,你的确是配不上殿下的。”
谢樱樱一听,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继续给沈玉珠灌迷糊汤:“樱樱自然是配不上的,但是沈姑娘却与殿下是天作之合,沈姑娘不要错过才是。”
沈玉珠面色一红,却又期期艾艾了起来:“殿下乃是天人之姿,不是我能配得上的,且太子殿下定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凡人的。”
谢樱樱笑了笑,道:“沈姑娘此言差矣,我曾在殿下的寝宫之中看见了一盆墨梅,听下人说正是姑娘送的,殿下爱惜那盆墨梅,又怎么会不爱惜你的情谊呢。”
这事情却是沈玉珠所不知道的,因为那东阳宫中戒备森严,所以她从未能入得百里乐正的寝宫之中,如今听谢樱樱这一说,心中自然是欢喜异常的,于是十分愉悦地走了。
谢樱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常青才出来,沈玉珠武功得沈家真传,常青只能远远跟着以免被发现,所以并没有听见谢樱樱和沈玉珠说了什么。
“咦?怎么没被沈玉珠打?”常青打量一番,发现谢樱樱并没有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