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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柳青盯着他出了院落,抬声道:“展大人,柳某从不记得手上多少人命,早晚报应上门,自也不曾欠你人情!”展昭未做回答,于夜色中渐去渐远。
第6章 第二十二回 焚炭火手炉留暖 寄玉棋双子定言
第二十二回 焚炭火手炉留暖 寄玉棋双子定言
转眼便是冬至,百官盛服宫中,陪着官家祭了天喝了混沌,便得了近三日的清闲。展昭下朝回了府,心里估量着上月初的书信应早送到金华了,也没个音信,正想着这会子便去磨墨提笔,便见马汉急吼吼跑进院中,喊道:“展大哥,有信。”展昭忙伸手接了,却是无名无字。马汉奇道:“怪也怪也,方才信差送来,言道乃是加急的,我还当什么大事,却连个名头都无有。”展昭将信在手心掂了掂,笑道:“有劳了。南街上正放关扑,热闹得紧,不瞧瞧去”马汉一拍额头,道:“可不是。正攒了几吊大钱,就备着这几日用呢。”一面急急出门凑热闹去了。展昭笑了笑,回屋关门。
冬日天短,室内已有些昏暗,展昭点上油灯,于桌前坐定,将信托于手中,顿了顿,又起身将灯拨亮了些,方又坐稳,盯了信封一会子,小心拆开了,探头一瞧,却不见纸张;倾手一歪,一物咕噜噜滚出来,圆滚滚黑亮亮,乃是一枚墨玉棋子。展昭盯着棋子瞧了会子,又自怀中摸出百宝囊,倒出一枚白子来把玩了片刻,蓦然一笑,将双子收在百宝囊内系好,重新揣入怀中。
翌日一早,展昭将夜间所见向包拯禀明,包大人沉思片刻,道:“那柳青仗义为友,倒也不失血性。如此说来,那襄阳鼠仙也罢,这民间鬼魅也罢,皆是柳青无意所为了。”展昭施礼道:“正是。常言道‘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仇杀不通官,这是历来的规矩。然属下未将真凶带回,虽有考量,确系失职,请大人责罚。”包拯以手抚须,叹道:“本府如何责罚你。”又问,“公孙先生以为如何。”公孙策一旁正翻看书籍,闻言略一沉思,便道:“大人,素来朝野两难融,何况那柳青并非作奸犯科,所追杀者皆为不义之人,理应嘉奖;但,私自械斗,轻贱人命,理应责罚。由此,便是两者相抵了罢。”包拯点点头,道了声“也罢。”
此时,开封城朱雀门外,白福跳下马车,向着车门问道:“二爷,进城了。”白玉堂里面应了一声,道:“莫作停留,你也小心些。”白福应了一声,摸了摸八字假须,牵着马车进了城。
展昭外面奔忙了一日,回住处时已是掌灯时分。方走至门前,便听里面一阵细琐,不由站定,又听里面有人道:“哎呀我的爷,这乌漆抹黑的,你可悠着些。”又一人道:“猫儿这点子家底,都不够摔上半个时辰的。”展昭再不能忍,“噗”地笑出来,推门入内,道:“既然来了,怎也不点上灯。”室内一锦衣大白耗子正自床头翻找着,闻言也不回头,道:“你这贼猫分明俸禄不低,平日里小气便罢了,竟然还藏私。”手中一扬,正是展昭那日买的手炉。展昭笑着点了油灯,道:“你可小心着些,那可是定窑的。”白玉堂一咧嘴,劈起一条腿踩在床沿上,得意道:“不用光线,凭手感爷便知不过是平常货色,不过烧的好些罢了。你这猫儿呆傻,也不知为谁讹了多少银子去。”展昭端着油灯走到床前,于光线中细细瞧着白玉堂的气色,悠然道:“真的定窑。”白玉堂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床上,道:“颠簸了数日,骨头散了。”拽过床头薄被一掀乱盖到身上,便不动了,双脚仍着靴搭在床头。白福一旁悄声过来将二爷靴子脱下摆好,又将乱糟糟的被子给白玉堂盖好,闪身出去了。展昭将灯台放回桌上,回到床边,推了白玉堂一把,也往床头歪去,一面道:“好歹分些被子。”白玉堂却不搭言,一条腿自被下伸出,对着黑影便是一脚。展昭一半身子刚搭上床沿,便咕噜一下滚了下去,忙稳住身形,喝彩道:“五爷好力道。”白玉堂抬起玉鼠手炉晃了晃,道了声“归爷了”,翻身朝里,再不言语。展昭见床已然被白玉堂横占了八九,无奈哄了几声,再一听,对面之人呼吸均匀,早会周公去了。
展昭无奈叹了口气,熄了灯出门,却见白福正门外候着,见他便道:“展爷,今日二爷见白府已易了主,也不知归了哪家,心里不自在,脾气大了些,还望展爷多包涵。”展昭轻笑一声,道:“这是哪里话。你今夜哪里去?”白福笑道:“二爷此次出门,大爷不放心,特意叫小的赶着马车一路缓行而来。如今马车便在客栈后院,小的回客栈便好。”展昭点了点头,道:“玉堂可是好利落了?”白福点点头,喜道:“说不上好利落,大夫说还要些时日,但药是停了,如今只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