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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碗,倾坛倒了两杯,将其一端至大汉面前,道了声“请”,那大汉一扬眉,道了谢,双手接过饮了,又赞了声“好酒”,二人相视大笑。
第14章 第三十回 闹元旦京中放火 误吉时年后有鱼
第三十回闹元旦京中放火误吉时年后有鱼
展昭回时已是深夜,街上人声鼎沸,烟花灯火将黑夜照的如白昼一般。展昭自熙攘人群中穿过,想着此乃首次与白玉堂共守新年,脚下不由快了几分。正行走处,忽听有人叫嚷“走水了”,街上登时大乱,一时间闹嚷嚷,挤着瞧热闹的,抱头逃窜的,还有那生怕事闹得不大推搡着别人瞎嚷嚷的。展昭足尖点地,运起轻功越过人头,往起火处奔去。
白福哪里放心将二爷交予萧云飞那等粗汉子伺候,趁着新婚拜门回了京城,却听闻翟大夫已被流放,翟家宅院充了公,翟夫人也回老家去了,感慨了一回,倒如了自家随爷的意。故此今日特特早起,将里里外外布置一新,挂了神荼、郁垒的桃符,给二爷备了新衣裳。白玉堂正自朦胧中睡着,忽听白福来唤,嘴中塞进冰凉橘子,一个激灵,登时清醒了。白福笑嘻嘻道:“一岁百事吉。”白玉堂瞪了白福一眼,起身穿衣。白福一旁伺候热水,道:“昨个遇见邻里,见我等外地来人,特特赠了素饼,爷一会子吃些,讨个吉利。”白玉堂见桌上摆着一竹篮,大红布盖着,绣得是莲花戏鱼,问道:“这是做甚么?”白福笑嘻嘻道:“入俗从令,今个少不得拜访几家。以这喜庆红布遮着,图个吉庆,又瞧不出高低。”白玉堂哼笑一声道:“你不随着家兄,倒是屈才了。”白福连道“不敢”:“小的自小跟着二爷,可不曾有二心”为白玉堂一脚虚踹出门。
待自家爷出门后,白福又备好了酒水果饼,念着展爷今夜是必到的,将夜间祭祀的一并拾掇齐整了。白玉堂直至日暮时分方回,一手拎着兜网,见白福就道:“好大鳜鱼,今夜下酒。”白福忙接了,喜道:“爷喜酸甜的,后面还有些莲子,是家里带来的,煮熟放盆里,一并淋汁,是为‘连年有余’。”白玉堂嗤笑道:“由你胡吃!苦丝丝的,配出什么味来。”白福笑嘻嘻道:“剥开去心便是,况且后入盆,爷不尝也可,只图个吉庆。”
白玉堂由着白福胡弄,只坐在窗前,提了一壶茶细细品着,瞧着远处烟火,等展昭归来。谁知这一等,竟过了子时。白福将碟碗摆好,煮了混沌催二爷祭了鬼,又炒了好些菜来吃。白玉堂只皱着眉吃了几口便回了窗前,那条鳜鱼一口未动。
繁星坠落,旭日东升,眨眼便是天亮。展昭带着一身寒气,小心推门,还未挑起门帘,便听一声冷笑:“展爷甚是辛劳,可是见街头好大彩头,走不动了?”展昭心里“咯噔”一声,忙进屋笑道:“玉堂昨夜烟火瞧得可好?”白玉堂倚着窗台,也不抬眼,悠悠哉道:“好得很,叫我这下里巴人开了眼界。”展昭但笑不语。白玉堂盯了展昭一会子,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个透,方转头对白福道:“打些热水来,予展大人洗尘,也不知哪个洞里钻了一鼻子灰回来。”展昭笑眯眯抱拳谢了。白福忙兑好了洗澡水,又将饭菜端去热了。
待展昭洗完,矮凳上已放置了新衣新裤,银色勾花朱红袄,大红底的皂棉靴,再配一条鹅黄攒珠的腰封,衬得是英姿挺拔好男儿,潇洒无双大丈夫。展昭自屏风后闪将出来,见白玉堂正提杯捻盏,与白福说笑。白福见展昭出来,忙施礼叫了一声“展爷”,请展昭坐了,又自桌下抱出一坛子屠苏酒来,叫了一声“疫气尽去”,倒了两海碗。白玉堂道:“你也非外人,一并喝了罢。”又问:“你最年长罢。”白福笑道:“爷可是过糊涂了,小的与展爷同年。”又问生辰,白福略长,是以,白玉堂端起酒来饮了,展昭次之,白福自奉小杯呷了一口,抻舌弄眼,倒叫展白好一阵笑。
桌上各色菜式齐备,当间一盆鳜鱼。展昭看了一回,赞道:“好大鳜鱼,玉堂竟有这等奇货。”白玉堂道:“昨日博来的。鳜鱼吃的便是新鲜滋味,奈何你这猫无此口福。”展昭忙起身奉杯,道:“实为展某误了时辰,惭愧惭愧,这里一杯赔罪了。”白玉堂接过饮了,白福一旁笑嘻嘻道:“展爷莫做这样讲。白福也曾随大爷二爷走过一些地方,这地方不同,习俗也不同。有些是前半夜贺的,也有后半夜贺的,还有通宵的。小的去地方少,说不准就有那专过了年才贺的呢。”白玉堂哼笑一声道:“照你这说法,怕是要出了正月再庆贺才是了。”挥手将白福撵走了,对展昭道:“昨夜爷虽不曾走动,心可不瞎。你倒说说,又出了何事?”展昭摸摸鼻尖,咳了一声,道:“春香楼被烧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