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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再就是骑骑马打打猎,别的……别的实在是没做什么有违王法的事情,请仙姑明鉴。”
他极力让自己笑得真诚而且开心,以免惹得冷冰清不快,可他的笑容实在有点勉强,有点难看,不管是谁看了只怕都很难觉得愉快。
“这些我不管,我问你,这个是你的什么人?”
冷冰清指着雷恨旁边那个胖墩墩的中年妇女。
“嘿嘿,回仙姑,那个……那个是拙荆刘氏。”
“原配?”
“原配。”
“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
“那我问你,你娶了刘氏,可曾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
“没有没有,也就是偶尔绊下嘴,小事情,没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
杨金山连连摇手,一脸的无辜,心里却在不住地骂:这都是什么问题,狗屁,我跟我老婆的事儿,碍着你们什么了,老子就算休了她用得着你来管么?这帮娘们儿肯定有什么毛病,她们就是一群疯子。早听说她们专门跟男人过不去,可你也不能管到老子家里来呀!这一个母老虎已经够老子受的了,你们又来参合什么。
当然,他这翻话是绝计不敢说出来的,甚至表情都不敢表露一点点。
冷冰清转向刘氏,淡淡地道:“刘春兰,杨金山说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他胡说。”刘氏未说话先揉揉眼睛,然后红着眼圈瞪着杨金山,带着哭腔道:“杨金山,当着仙姑的面,你敢昧着良心说话,你还要怎样才算是对不起我?自从我进了你们杨家的门,辛辛苦苦做年做马,里里外外哪一处不是我顶着,你非但无半句好言好语,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每天聚些狐朋狗友在家里喝酒赌钱,搞得家不象家,最过份的是还把小老婆一个又一个地娶进门,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我早死。你…你…还说没有对不住我,你这天杀的,我……我的命咋这么苦啊……仙姑,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说着话,她扯开嗓门,号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还真就不辱没她那粗壮肥硕的身躯,竟让人有地动屋摇之感。
挨着宋五郎的那个中年人夸张地张大嘴巴看着刘氏,一副又气又笑的神情,当他看到杨金山的时候,眼里就完全是同情了,而对于他自己的处境却好象一点感觉也没有。
刘氏这一哭,杨金山的汗刷地就下来了。
他本来就疑心老婆和这帮娘们儿串通好了,出卖他,要么她怎么和她们站那么近。现在证实了,难怪她们会直接找到他杨金山头上。
这个臭娘们儿,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
若在平时,他早就冲上去动手了。
(但最后吃亏的通常都是他。)
现在他可不敢,他只能掏出一块手帕,拚命地擦汗。
冷冰清看着杨金山:“她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听见了。”
杨金山仍在擦汗,却越擦越多。
“你可知罪?”
“罪?”
杨金山还是反应不过来,他对这个字眼始终不能适应。
别说那婆娘的话不尽真实,就算是真的也扯不到罪上啊。
“你既然娶了刘氏,就当好好对她,与她白头谐老,恩爱百年,却为何又娶三房小妾?”
“这……”
杨金山想陪个笑脸,可他现在实在笑不出来了。
这算啥问题?这就叫罪?
还有比这更平常的事情吗?
有着他杨金山这样身家地位的男人,不要说三个小妾,四五六七八个小妾也娶得,王法都不管的事,怎么到她们这就成了罪了呢?
冷冰清盯着杨金山,眼里忽然闪过一道冷而利的光:“你心里在觉得我的问题可笑是吧,象你这样的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惜,今天你碰到了无花宫,我们就是要管这你认为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女人就得嫁鸡随鸡,讲究从一而终,死了相公还得守寡守节,你们男人呢,夫人活得好好的还得一个又一个地娶,要么就在外面眠花宿柳。哪有这个道理,我们无花宫就是要为天下姐妹抱这个不平,就是要扭这个乾坤,改这个世道,就是要惩处你们这些负心薄情的臭男人。”
冷冰清讲到最后,语气渐急,雪白冰冷的脸颊上飞起两片红晕。
看得出她很激动。
“是的,是的,确实不公,不公。”
杨金山心里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