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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
蓦然,异口同声……
良久,孟榛开口,直截了当,却将声音压的极低,“萧定北,乃西南萧家嫡子,可两年前,摄政王“平叛”西南,传闻萧家无一幸免……”
梁尘飞挑眉,不置可否,“故?”
想起两年前,孟榛难忘怀,此时此刻,仍可忆起彼时,书房中父亲母亲谓,“可怜萧家满门忠良”时,那沉重叹气声……
既然摊开了,孟榛便直言不讳,“京中从政,谁人不知,当年西南之事,疑点重重,未来得及仔细审判,亦或是说,圣上无力细究,西南,便在摄政王“平叛”下,成了人间地狱,末了,亦无人再去细究真相……”
梁尘飞冷哼一声,似自嘲,似愤恨,目光幽远,“真相,是阿,谁还在乎真相呢。”
孟榛无比郑重,面上凝重严肃,“梁尘飞,你乃皇子太傅,却亦是谋臣,想来当初救萧定北,是经历千难万险的,你们自然是有所打算,无可厚非,可…那萧定北似乎仅是个尚还单纯的……”
打断孟榛,梁尘飞声音夹杂几分漠然,坦荡如砥,“定北不是棋子,而且,若单是想要一枚棋子,我不会选他。”
“……”
见孟榛蹙眉无言,他终是叹气,“怎么,不信么?要我如何证明?”
平静摇了摇头,孟榛目光之中亦有悲戚,“不是信与不信,是我皆不知,当年之事不知,如今之势亦不解,更不知,我究竟能做些什么……”
怔了怔,梁尘飞从未想到过,于国家、政事,她亦是满腔热血的,宽厚温暖手掌,将她双手稳妥纳在手心,柔声劝慰道,“榛儿……”
……
作者有话要说:计划,补番外。
☆、真心以待
“太傅!夫人!孟丞相来了!这会儿已到了前厅!”
孟榛这会儿顾不得梁尘飞要说什么,听到自己父亲前来,先是怔了一瞬,怕是娘亲有何事,才托父亲前来,继而骤然从小凳上蹦起,检查过周身无处不妥,忙教小米引路,“快快快!去前厅!”
不过片刻,孟榛便拖着来通报的小米疾步赶向前厅,一溜烟儿没了踪迹。
留梁尘飞一人于榻上,握了握仍留有她余温的手,终是摇头笑了笑,缓缓起身穿衣……
……
疾步赶到前厅,正见父亲摘下一袭斗篷,眉眼之间是孟榛从未见过的如临大敌般的凌厉。
厅中正座之上,尚有一人,亦是从头到脚,掩了个严实,摘下头纱……
竟是大皇子融浔?满面肃穆,同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子殿下!”匆匆行了礼,就见父亲迎面走来,“榛儿,尘飞呢?”
见此势,便知绝非家事,怕是……朝中局势有变,孟榛不敢有片刻耽搁,“梁尘飞,昨夜中毒,尚未恢复,这会儿还在卧房,大皇子同父亲随我来吧。”
正要转身,却听身后蓦地传来道低哑声音,“太子殿下,孟大人。”
回首,正是梁尘飞,面色仍是苍白,中衣外,仅简单着一青衫,在这冬日朔风中,显得他愈发虚弱。
几乎未加思索,孟榛便解□□上棉披风,披到他身上,嘴上软不下半分,冷笑道,“梁尘飞,你就是这般出来的?甚好!”
却不可误了他们谈及正事,不甘瞪了梁尘飞几眼,孟榛便出了前厅,顺手将门带紧。
……
相对而坐,太子融浔望了眼梁尘飞,继而捧着热茶,“身体如何?”
恭敬守礼,亦不卑不亢,淡淡道,“有榛儿在,自然已无大碍。”
融浔这才面色缓和了些,目光深沉道,“你这般,值得吗?铤而走险,若是有半分差池,若是孟榛不在,亦或你在外毒发,一切,可就再无机会了……”
想起了孟榛嘱咐,不可饮茶酒一类,梁尘飞放下手中热茶,直面融浔,孟逸,面色无惧无畏,笑意狂娟,“非也,与我而言,只有该不该做,倒是并无值得与否这么一说。
更何况,既然已至这般境地,那日后便也无须再有何忌惮了,难道不是吗?”
语毕,竟感梁尘飞有些落寞,却难辨其究竟,融浔提及正事,“尘飞,昨日曾说,寻到了摄政王,破绽之处?”
“正是,不过仍需再证实……”
孟逸蹙眉,“摄政王,其安危如今可谓滴水不漏,但凡有其露面的时候,身边无时无刻不是暗中护的极周全的,何来破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