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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帝王,苏暮颜不得不说萧南予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实在是太高明,太无懈可击,可是,难道他就真的没有想想,朝颜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个后妃,不能得到皇帝的宠爱本来就己经是件极大的悲哀,如今,甚至连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的希望都被无情的粉碎,朝颜的心中该怎么想?萧南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这么随便,这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的就将一个爱他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还有沈玉楼,不是说医者仁心?难道这个,就是沈玉楼的仁心?
用力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苏暮颜焦躁的在房中踱来踱去,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天知道她有多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朝颜怀孕的事情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一个被医圣的弟子断言不能生育的女人居然怀孕了!
所有的事情,除了这一种合理的解释,又还有什么样的情节可以让人信服?
锦儿担忧的看着苏暮颜在房间中不停的走来走去,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她此时也想明白了事情不对的地方,可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以她现在的年龄,却完全无法理解,所以,她也不敢打扰苏暮颜的思考。
然而苏暮颜却是越想越心惊,这就是帝王,就是皇室,就是权力斗争吗?只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利用所有,抛弃所有!
就算朝颜怀着皇家的子嗣,萧南予依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她扔进大狱!
朝颜,朝颜,那个只是想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心,至少在这一点上是无比纯净的单纯女子,就这样被后宫的污秽毫不留情的淹没了吗?
那自己呢?
她不怀疑萧南予现在对她的心,可是帝王的情能有多久呢?也许朝颜刚进宫的时候,也曾经像她一般得宠的,可是一旦涉及到权势利益,立刻就被无情的舍弃!
苏暮颜想起当初萧南予为了诱使朝颜出手害她,好捉住朝颜危害欧阳情的证据,在明知她没有偷看奏折的情况下,却一点怜惜之情也没有的将尚在病弱的她的赶出栖凤宫的事情,她想起那夜她蜷缩在锦被中,冰冷的全身血液逆流,寒意从心底一层层的泛上来,她想起那一夜里她那么多那么深刻的了悟。
周围的空气忽然变的如同冰窖般,冻的她头尖都在微微的颤抖,她怎么那么笨,她明知道的不是吗?皇室之中,怎么可能有爱情这种奢侈的东西?所有美好的感情一旦与皇家,与权力挂勾,都会污秽肮脏的让人除了鄙夷,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其他的形容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往里跳,为什么明明知道萧南予做这样的决定是理所当然,心里却会痛的连呼吸都觉得的困难?
萧南予对她的新鲜感能持续到几时?如果有一天色哀爱驰,又或者根本用不着色哀,她就会和朝颜一样,被萧南予弃若敝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要怎么办?她放下了那么多那么深的心,在萧南予面前褪下全部的防备,如果有一天萧南予忽然不再爱她,那她要怎么办?
她怎么可能还如最初想的一般,全身而退?!
小腹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让苏暮颜猛的弯下了身子,几乎是瞬间,她的面色就一下子变的苍白,细细的汗珠也爬了满脸。
“锦儿……”勉强叫出这两个字,苏暮颜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07。 喜讯?噩耗!
“暮颜,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睁开眼睛的时候,萧南予正坐在她的床边兴奋的望着她,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旁边不远的桌上,沈玉楼正执笔写着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为她的病开的方子了。
“还好。”苏暮颜虚弱的说道,萧南予的怀抱依然温暖,她却因为白天时想到的事情而觉得浑身冰凉。
“小姐,您醒了啊?天啊,你都快吓死我了!”锦儿端着一盆用来给苏暮颜擦汗的温水进来,一进门,就看见苏暮颜依偎在萧南予的怀里,立刻半是抱怨半是欣喜的说道,面上也一片笑意盈然,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
“我是怎么了?”苏暮颜低低的问,却不是问向沈玉楼,也不是问向萧南予,而是问向锦儿。经过上午的事情,对于这两个人,她都己经没有办法再去全然的信任,曾经的坦白与亲密,在这一刻,忽然可笑的让苏暮颜觉得有点悲哀。
“你猜猜看!”丝毫没有察觉到苏暮颜情绪和态度上的不对劲,萧南予兴奋的笑着问道。
“我猜不到。”苏暮颜轻轻的摇摇头。
“暮颜!”萧南予双手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