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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你还是别折腾了,那银子可得仔细着花用,有什么急事还等不到大郎回来呢?!”
清露沉默。
用秦家的马车,给银子倒是不怕的,她认了,但谁又能保证秦家不会让人跟着她呢,到时候一旦被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她还是很有危险的,不,应该说,孤身在外的她,危险性更大!
再说还有睿儿,留在家中的睿儿,会成为她无法摆脱的把柄,这样的话,她一个人跑出去还有什么意义呢?!带着睿儿,她现在的身体条件又照顾不了。
“好吧,我知道了。”清露算是想明白了,现在她就是被困在了秦家这个大火坑里,而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秦怀恩。
再或者干脆离开呢?永远地离开这里!连秦怀恩也不要了,这样就能彻底摆脱秦家,不然的话,就秦家这种人品,只要清露一拿出银子来,恐怕永远都会被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这种被贼惦记的感觉,真真的让人膈应。
清露还是很聪明的,及早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实际上在前一世,清霜清露姐妹就是因为银钱才被秦家死死缠住的,最后落得个至死方休的结局。
还是养身体吧,不然哪里都去不了,等把身体养好了,秦怀恩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和他说清楚,他应该会放自己走的,清露想,只是,秦怀恩这个男人真是不错,一股浓浓的遗憾不可遏止地涌上了心头。
两人说话间,刘婆子已把午饭做好,并且照顾她们吃完了,喝过药后,刘婆子就带睿儿去南屋歇晌了。
折腾了这一上午,还连惊带吓的,清露已经非常累了,但她不能休息,拿着特地问刘婆子要来的小柴禾棒,清露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塞在箱子缝隙中的荷包给勾了出来。
把银子和铜钱统统倒在箱子缝的不远处,又检查了一下前后的窗子是否关好了,再仔细地听了听屋内屋外确实没动静了,清露这才从荷包的底部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叠得很小的纸。
这就是清露方才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东西。
它是一张银票,面值五千两。
有了前身提供的记忆,清露很容易地换算出,这张银票的价值相当于后世的五百万人民币。
五百万,在土豪的手中不过是辆好车的价钱,可在普通人眼中这就是几辈子的收入,尤其是在这个小山村中,应该是一笔很多人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的巨额财富了。
别说是五百万,就是五十万,在现代社会也会有人为此杀人越货了,而在这法制不健全的古代,清露很清楚地知道,它比自己的命值钱太多了,所以才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将银票在炕沿上舒展开,清露正想着接下来要把它藏在哪里合适,却猛然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银票。
这张银票不一样了!
一层细碎的皱褶几乎遍布了整张银票,只有中心处的一小点地方没有,清露拿起银票细看,再三确认这张银票不是假的,也没被人换掉后,才呆呆地坐在了炕上。
然后,她霍然起身,打开箱子,去翻找昨天夜里她拿出来过的肚兜,很快,清露便找到了。
清露将肚兜翻过来调过去地细看了一番后,又将肚兜贴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股馥郁的藻豆清香涌进了她的肺腑,似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就像秦怀恩曾给她的拥抱!
清露丢下肚兜,又拿起银票,接着,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来,她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在心里大喊,“秦怀恩,我想你了,你才离开我一天,我就非常非常地想你了,你回来吧,我不藏银子了,我的愿意把我的银子给你花,你不要再到山上拼着性命去赚银子了……”
清露的泪水打湿了银票,清露赶紧把那些湿痕抹去,她的指尖滑过银票上的小皱褶,如同在抚摸秦怀恩略带粗糙的脸颊。
这张银票是清露的卖身钱,清霜将银票交给清露后,清露就按照以往的习惯,将它藏在了肚兜三层面料中的夹缝里。
后来清霜自尽,清露带着睿儿从府城教司坊中逃了出来,心理上的打击和身上病痛的折磨,让清露在到达小岭村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疯半癫即将昏迷的状态,结果她在上山去埋妆奁时,就忘记将这张银票放进去了。
其实,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记得埋妆奁,清露都够敬佩前身的了,至少她在穿过来的头两天里,因病得七荤八素,一直没想起来这笔银子,直到昨天向殷氏用一两银子购买“服务”时,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