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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出五两银子和一堆铜钱,交给华安安,嘱咐他省着点花。
从处州一路赶来,花费了七八两银子,让他有点心疼。现在住到杭州这个高消费的大都市,一问当地物价,更使他心惊肉跳。虽然有华安安这棵摇钱树,他也得做最坏打算,至少要留十两银子做返回磁溪县的路费。
他藏好银子,压低声音对华安安说:“我看费保定想把他妹妹许配给你,你可要把握原则。咱们只是时空过客,再过十个多月就要返回咱们的年代。古代妇女讲究名节,你匆匆来匆匆去,留下人家以后怎么办?”
华安安在被窝里扑哧一声笑了,说:“祝领队,你见风就是雨,想的太多了。”
祝子山坐在他床沿上,认真地说:“我是过来人,什么不清楚?只怕你一见老费的妹妹,就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华安安笑得合不拢嘴,说:“老费长得像胡杨树似的,他妹妹又能拿什么吸引我?你再不要拿我开涮了。”
祝子山严肃地说:“你要时刻牢记,我们是国家的精英人才,要担负国家民族的重任。我们实验员不是地里长的萝卜,几百万人中才能挑出一个。随随便便就损失几个,国家是消耗不起的。”
华安安不由得郑重起来,说:“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吧。”
第二天清早,华安安换上一身新衣服,肩膀上搭了褡裢,随费保定下楼。
祝子山不放心,一再叮咛华安安路上小心,又拜托费保定照顾好华安安。费保定满口答应,说自己一直把华安安当成亲兄弟看待的。
华安安叫祝子山在客栈好好休息。祝子山说:“我是本地人,刚好在杭州城里寻亲访友,看看老街道,等回去了,这可是第一手的文史资料。”
费保定听不懂他俩的话,以为都是广西话,也不以为意。当下领着华安安出候潮门,雇了一艘小船,泛舟钱塘江,直奔嘉兴当湖。
第四十章 海宁双璧
钱塘江江面辽阔,清晨的阳光投射到水面上,如洒下万点金光,令人目眩。
晨风徐徐,华安安感到格外清爽。他手搭凉棚,回望江岸,见烟笼江树,鱼帆点点出没水中。城池辉映着朝阳,在秋天的晴空下,古朴沉静。
想到自己将要面见一位鼎鼎大名的古人,觉着不可思议。或许,这个经历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他开心极了,对老费也有了好脸色。
“我听说钱塘江大潮非常有名,咱们不会碰上吧?”他问费保定。
费保定说:“昔日苏东坡说,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鲲鹏水击三千里,组练长驱十万夫。如今已是九月下旬,老弟放心,应该遇不上的。”
摇橹的船夫说:“客官有所不知,钱江潮每月都有,只是潮小罢了。”
费保定问道:“咱们今日能否遇上?”
船夫说:“每月初一到初五,十五到二十,都有大潮。如今时值月末,客官想看潮,须得再等几日,下月初在海宁就可看潮了。”
费保定来了兴致,对华安安说:“你可知道,范大和施定庵正是海宁人。”
华安安搞不清他说的人名,就问:“你说的是范西屏和施襄夏?”
“正是。”;无;错;小说 M。quledU。cOM费保定给他介绍,“范大,名世勋,字西屏。一般人都尊称范大公子。我和他交契深厚,只把他唤作范大。施定庵,名绍暗,号定庵。”
华安安点点头,问:“他俩不是下了当湖十局,到底谁胜谁负?”
费保定惊奇地问:“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我怎么不知道他俩在当湖对弈十局?”
华安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这事可能还没发生,忙傻笑掩饰。
费保定得意地说:“他俩对弈十局,是三四年前,雍正十三年,在京城穆尚书府,施定庵惨败八局。我当时就在一旁记谱。”
“不过,这四年来,施定庵潜心研究,棋艺突飞猛进,甫一出江湖,就大败周敦敬,再败桂叔铭,如狂飙突进,气势锐不可当。今年评定十国手,他已经跻身国手行列,气势直追范大,说不定,明年真的会在当湖和范大有一次对决。”
“我听说扬州巨富江春已经悬红三千两,约他和童梁城大战十局,以决雌雄。施定庵真是后来者居上。”
华安安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范西屏,他问:“我在路上听人说,范西屏近来棋艺大退,被什么童梁城杀的惨败。是不是真的?”
费保定见他口无遮拦,一口一个范西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