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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宝和邓坚同时回来,说:“布告贴出来了,找的就是你。”
祝子山紧张地问:“什么罪名?”
两人摇摇头,说:“只说是失踪,没有罪名。悬赏了五十两银子。”
祝子山苦笑一声,说:“才这么一丁点。”
他望望天色,天空乌云密布,凉风一阵紧似一阵,随时都会下雨。
他对华安安说:“咱们不能骑马,那样太扎眼了。等会下起雨,咱俩趁街上没人,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先往张桥畔的山神庙那里赶。陈宝和邓坚晚一个时辰再出发。走时,给林掌柜一百两银票做店钱。”他思索了一下,“算了,这种小地方的人不识货,没见过大额银票,和你们纠缠起来,反而弄巧成拙。你们现在就拿着银票去街上换成散碎银子,用银子支付他的店钱和伙食费。他要多少就给多少,不要还价,他如果问起,就说我们去了处州府。”
陈宝和邓坚出门分别兑换银两。
祝子山忧心忡忡地说:“我最怕最后节骨眼上出意外。吴老虎的事情真让人后怕。”
华安安说:“咱们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算什么?”
祝子山说:“我现在是惊弓之鸟,再也经不起折腾。咱俩来到十字坂后,只有林老板见过咱俩,他如果看到告示,一定会出卖咱们的。”
华安安朝外望望,说:“幸好,他没到街上去。”
祝子山说:“等吧,一下雨就出发。”
陈宝和邓坚换回八九十两碎银子,祝子山给每人发了一张银票和一点碎银子,并且检查了每个人的探寻器和警报器,他做的这么细心,如临大敌,如临深渊。
天擦黑时,天空雷声隆隆,伴随一声又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落下来,顷刻间,院子里就成了一片汪洋。
祝子山和华安安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头闯进雨雾中,顺着空旷的街道向磁湖山走去。
两人在雨夜中摸索前行,好容易走到猕猴峡口,从这里开始,就要走山路。山路上水流湍急,路面被冲刷出许多小沟,露出下面的沙石。
祝子山背着他的宝贝匣子,非常吃力。在这漆黑一团的雨夜爬山路,非常危险。他犹豫了一下,对华安安说:“夜里没人,咱俩还是等陈宝他们来了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华安安说:“可是你让他俩两个小时后才走,在这雨地里要站多久?”
祝子山说:“干脆回去把,叫上他俩,四个人一起走。”
华安安烦躁地说:“你就拿不出个准主意?在这泥地里来回折腾。”
祝子山说:“我是被这一年来的遭遇弄得提心吊胆,总怕在最后时刻节外生枝。我是领队,责任重大,必须对这次的任务和所有队员负责。”
华安安没办法,只好跟着祝子山往回走。没走多远,听见对面路上匆急的脚步声。在这雨夜,这种声音格外刺耳。
他俩停下来,静静等候,听见了陈宝和邓坚的说话声。
祝子山欣喜地说:“这两小子变机灵了?居然知道提前跑路。可见,要饭的经历,对人的智力提高很有帮助的。”
祝子山听出只有那两个人,就放心地喝了一嗓子:“你俩怎么提前出发了?”
邓坚说:“太好了,你们没有走远。”
陈宝说:“你俩走后,林家娘子往我们房间里探头探脑的,打听你俩的去向。我猜她可能听到了风声,开始起了疑心。我和邓坚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全家老少五口全都捆了起来。给他们留下店钱,急急忙忙就跑出来了。”
祝子山释然开怀,对华安安说:“你看,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咱们稍迟一会,她就有可能叫来村里人,那时候就不好脱身了。”
四个人亮起警报器的照明,借着微光,向山上鱼贯爬行。
后半夜,雨渐渐停了,山风吹得人浑身发抖。
邓坚问:“祝领队,咱们现在去哪里?界溪市?”
祝子山说:“现在都不能抛头露面了,也不能远离中继基地。最好,躲在庙里,静静等上几天,做一些体能训练。”
风吹散乌云,月亮从云端露出来。瞬间,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沉睡中的山川大地。
四个人爬上这条路的最高点,来到陡崖下面。仰起头,寂静山林中就隐藏着中继基地。向下俯视,张桥畔沉浸在睡梦中,毫无声息。
祝子山让其他三个人继续前行,穿过一片菜地,就是山神庙。他自己夹着百宝箱,去了中继基地。他要把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