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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居
当看到沈千寻踉踉跄跄的回来时,安容连忙迎了上来,一把扶住了她,闻着她身上那浓浓的酒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你喝酒了?”
“嗯”应了一声,沈千寻看向他,“安容,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你去哪里了?”安容答非所问的问道,他正想去找她,她却已经回来了。
“心里烦,随便走走。”说完,挥开他的手,沈千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去。
看着她,安容淡淡的垂下了眸,随后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喝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坛酒喝光了。
两坛酒喝光了。
……
当第四坛酒也见底的时候,沈千寻突然抬起头看向他,“安容,我们是朋友吗?”
“嗯?”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也似乎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安容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久久没有回神。
“我们是朋友吗?”沈千寻又问了一遍。
短暂的呆愣过后,安容用力的晃了晃头,“狗屎,谁和你是朋友啊,小爷才没有你这种见色忘义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沈千寻突然无法遏制的笑了起来,“好吧,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兄弟。”
瞥了她一眼,安容垂下了头,任由苦涩在嘴角蔓延。
“安容,你说他还能回来吗?”半晌,沈千寻问了这么一句。
这些日子,她用尽了手头上所有的力量可是仍是不能查出当日的蛛丝马迹,如果真如楚廉所说那是一个局,那么身处局中的人又去哪里了呢。
“你去找楚廉了?”看着她,安容状似随意的问道。
“嗯,他说那一天他没有见到过楚衍。”沈千寻很平静的说道,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可是却发现每一条路似乎都走不通。
“小丫头,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安容漫不经心的问道。
“最大的受益人?”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沈千寻的眉微微的拧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楚玥?”
“为君为权者最害怕的是什么?”安容又问了一句。
“大权旁落”沈千寻下意识的应道。
“没错,皇上先是说太子平庸恐不能担当重任,后来又大张旗鼓的封楚衍为亲王,一时间,朝中动荡,可是却有人坐享渔翁之利,这些年朝中的格局一直都很微妙,楚衍的突然回来彻底打破了这一格局,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该懂的。”安容淡淡的说道,一反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
眉心微拢,沈千寻沉默了,半晌,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说楚衍凶多吉少?”
“我也不知道,我也曾经派人入宫打探,可是知道当日那件事的人似乎全都消失了一样,就因为这样我才怀疑,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沈千寻突然觉得心头一紧。
“你或许可以回去问问宰相大人。”垂眸,安容淡声说道。
“我爹?”沈千寻明显的愣住了。
自从楚衍出事后,她还不曾回过宰相府,如今安容这么一说,她倒觉得真该回去看看了。毕竟,宰相可谓是位高权重,朝中有动荡,他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嗯,或许在那里你会有收获的。”说完,安容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冲着她晃了晃手,“还喝吗?”
“不喝了,有点晕。”轻轻的揉捏着眉心,沈千寻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
“哦,还好。”安容笑了,可是还没等沈千寻看清他的表情,就看到他的身子一歪然后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安容,安容……”她一下子愣住了,“来人,快来人……”
一番折腾已是后半夜了,冬日的风太过寒冷,刮在脸上就跟刀割似的,从将军府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沈千寻却是再无睡意,直到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她才微微的合上眼,可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醒了过来。
如今,太子被废,煊亲王失踪,朝中人心惶惶,所以即使身体虚弱,老皇上还是每天亲自上朝,索性有德亲王辅政,倒也轻松许多。
一直挨到下朝,沈千寻才去了宰相府,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刚从宫里回来的沈光耀。
“爹”快走几步,她连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