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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涴才一进厢房,顾元朝就盯着她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不知道,你拆开看看。”
两人都不疑有他,坐在一处将那包裹得一层有一层的绢布解开,里面霍然的露出书页封皮几个大字——《鸳鸯秘谱》
顾元朝含着的一口茶水顿时呛入了喉咙,咳了半响:“我知道你胆子大,可大到这等程度实在是超出我的预料。”
夏令涴疑惑的瞄着书页,只觉得书名奇怪了些,再往左边一看,居然是一副男女私会的图画。她深感疑惑:“这是什么?这图画得好大胆。”
顾元朝哦了声,挥手让其余的下人都散去。两人即将成亲,分开了一年多自然比寻常的待婚男女更加腻歪些,再加上顾元朝是王爷,嬷嬷们虽然心里觉得不大和规矩,但瞧着青天白日的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故都退了出去,自留下几个贴心的依然守在门外仔细了里面的动静。
顾元朝心里奸笑,一把裹着对方的身子安放到怀里,两人头挨着头,后背贴着前胸,看着他缓慢的翻开了那本书。
第一页是几句诗词:合春笑解香罗结,相思只恐旁人知。腰肢轻展血倾衣,朱唇私语香生舌。
左面配页是一副裸…身男女合欢之图。男子一手撑着女子腰肢,一手覆盖在其半边酥…胸之上,笑意莹然。女子面如桃腮,唇瓣含笑,肌如白雪,腰如柳条,细长的双腿盘在男子身上紧紧相贴。
夏令涴脸色一红:“这……这是……”
顾元朝难得见到她小女儿娇憨的模样,忍不住一手也摸到她的蛮腰处,突地捏了一下。夏令涴‘呀’的一声几乎跳了起来,门外就响起尚嬷嬷的声音:“小姐,可有什么事?”
顾元朝将脑袋埋入她的后背闷笑不止,夏令涴推了他两次,最后一瞪眼:再笑,再笑就咬你。
“没事。赵王在挑剔我绣的香包呢。”
尚嬷嬷听着那颤动的娇声怎么都不会相信,再望了望高挂的日头,自我安慰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哎哟喂,真的出了岔子,这夏令涴三日后也嫁给赵王,反正不会被退货。
两个人好不容易安稳了,顾元朝继续往下翻看。
这一页又有几句诗词,只说:罗裙半卸,绣履双挑。眼迷离而织手牢勾,腰闪烁而灵犀紧凑。觉芳与之甚浓,识春怀之正炙。是以玉容无主,任教蹈碎花香,弱体难禁,持取番开挑浪。
左面一副图,却是男女在后花园中的花床上野…合之图。花香怡人,月色朦胧,男子高举女子双腿,整个下半身都腾于空中似动非动,惹得女子杏眼迷离,香舌微吐,热汗淋漓。不远处,一小丫鬟躲在暗处窥得园中春景,踩着小猫尾巴嗷叫不止。
夏令涴面红耳赤,隐隐中只觉这些画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想来又没有印象。娘亲选了今日给她这东西,定然是为了教她男女洞房之事。可巧的是今日顾元朝来了,而夏令涴这个粗神经的小姐居然随手将这等书籍丢给对方去看,对方若是多了一个心眼岂不认为她是那浪…荡之人?
一阵后怕。
哪知,顾元朝劣性不改,趁着她发呆之时又将她搂紧了些,一双大手在她腰肢背脊和手臂上缓缓地撩动,更是凑过脑袋含着她的耳垂。夏令涴只觉得热热的呼吸一阵阵的吹拂到了脸颊,让她心如擂鼓,浑身颤动。
“小猴子!”顾元朝唤她,扭过她半边身子,仔细端详着对方难得的窘迫又娇羞的模样,心里那一块空荡荡的地方慢慢的填满,暖暖的涨涨的。他说:“来,叫我一声夫君听听。”
夏令涴勉力坐正了,唬道:“你是王爷,哪有叫你夫君的。”
顾元朝一只手往她臀部挪了挪,威胁道:“我喜欢你私下换我夫君,或者叫我七郎也成。”
对方目中炙热太盛,气息太热,手段太猥琐,夏令涴想了又想,直等到对方另一只手有往她胸口袭击的时候才扛不过的唤了一声:“夫……君。”
顾元朝淡淡的道:“什么,我没听见。”
“夫——君。”
“什么,我没听清楚。”
夏令涴大恨,一把揪住对方的耳廓,嘶嘶的吐气:“夫君,是狗熊。”
顾元朝笑眯眯地回答她:“那你是母熊。”得到的是对方扭耳朵的暴行。
两人这边打打闹闹,那头外面传来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说话声。夏令涴一下跳了起来,七裹八裹的将那一叠书册卷了塞入内厢房的绣枕之下,为此还惹来顾元朝的嘲笑。她恼怒的跺了跺脚,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衣裳,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