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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姓黄,昨日沈悦儿醒来之后便一直替她“出谋划策”,俨然是贤亲王府陪嫁过来的贴身心腹。
而她头上这伤本意也并非真要自尽,只不过是这黄婆子狗屁不是的苦肉计。哪曾想一下推的力道过了头,倒是让主子真个没了命,也正因为如此,她这才鬼使神差的成为了沈悦儿。
昨晚听黄婆子的抱怨,完全可以确定陈氏小产一事真不是原主所为,不过看那黄婆子的样子便知道平日里肯定没少指使自家主子背地里做这做那。言行举止全然不似真正关心主子,明显不过是贤亲王府安排在沈悦儿身旁的一个眼线罢了。
她微眯着眼,保持着脸上的丝丝笑意。沈悦儿呀沈悦儿,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偌大的安阳侯府想要害你,那所谓的后盾贤亲王府只怕对你更没安什么好心,不然区区一个婆子也敢不顾你的安危让你撞破头去化解危机?
“三夫人,您怎么能这般说话呢?”黄婆子此刻脸色一变,带着一种傲气与不满:“大少夫人可是王爷王妃最为疼爱的养女,她的命在你们眼中就这般不值钱吗?可别怪奴才话说得不好听,莫说大少夫人是被冤枉的,就算真有其事又怎么可以轻易赶出侯府送往什么破烂别院呢?嫁过来之前,王妃亲自跟奴才说了,不论大少夫人犯了什么错都是王妃教导不严造成的,所以就算侯府要惩处也得先将人送回贤亲王府待王妃管教过后再听凭处理!”
黄婆子这番话自然是拿着王府对赵家赤裸裸的威胁,总之宁可先将大少夫人送回王府也不能让他们直接把人给赶出侯府。只要将人送去王府让王妃随意管教个几天再回来,看还有谁敢折王妃的台面让大少夫人去那别院。
如此一来,厅里众人几乎鼻子都气歪了,暗道这贤亲王府也太过霸道欺人,连个奴才都敢如此嚣张。可是这话显然却是极有效果的,莫说是刚刚张口便扣帽子的三夫人,就算是侯爷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贤亲王妃这话明摆着就是护短,不论沈悦儿做了什么错事,都由她来管教,王妃亲自管教过后,他们这些人还敢打人脸面继续去惩罚吗?厅里头出奇的安静,张家人脸上神色都不好看,而唯有那黄婆子则带着一抹得意的胜利之色。
如此一来,沈悦儿倒是觉得这事更加有意思了,一方挤破脑袋想要马上赶她出侯府,另一方则是不惜以势压人也要将她留在这里头,若说单单只是为了这门婚事的话,倒真是显得矫情了,也不知道她的去留到底能够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呢?
气氛显得怪异无比,半晌之后面色难看不已的老夫人这才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沈氏便先送回贤亲王府,由王妃管教后再定夺吧!”
这一声,自然是让步,张家人虽然都一脸的不情愿,但老夫人发话了却是没有谁再敢反驳,更何况在坐的都知道那贤亲王妃的性子,莫说招惹不起,就算招惹得起也麻烦不起。
黄婆子更是得意得紧,正欲上前去扶自家主子,也好一吐先前的晦气,却不曾想手还没碰到便被一把甩了开来。
“不必了,我要去别院!”现在的沈悦儿才不是那种按套路出牌之人,从形势上看,贤亲王府对她的操控绝对远远强于安阳侯府的打压,两相比较,她自然知道如何取舍。
瞬间,满堂皆惊,黄婆子更是张着不可思议的大嘴半天连为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唯独沈悦儿倒是平静无比,目光扫过张家那几个主要人物,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没有做那害人之事,自然便没有错,若是回贤亲王府受王妃管教岂不等于将这不该有的恶名往自己身上扣?而我去别院也不是思什么过,更不承认是受什么罚,只是不想再留在这么处充满阴谋与陷害的浑水之地!”
“沈悦儿,你太过份!”侯爷夫人脸都绿了,这死丫头竟然敢如此诋毁侯府,当真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过份?那不得请夫人告诉我什么叫不过份?难道由着你们强加污名就不过份了?任由你等打杀就不过份了?”沈悦儿目光如矩,话锋如同刀子一般扎了出来:“我把话摆在这里了,今日之事绝对不能随便带过,那些背里里暗算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轻饶!我以一个月为限,若侯府没有人愿意公平公正的彻查此事还我清白,那么一个月之后我将自行解决,以证清白!”
“狂妄!”一旁的三夫人不由得一阵嘲笑:“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就是是我,是安阳侯府的大少夫人!三夫人难道觉得堂堂侯府大少夫人的清白如此不值一提吗?”沈悦儿一把便将话给堵了回去:“看来整个侯府在三夫人眼中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