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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着耳边郎朗声音,竟好似在仙境,刘夫人暗想,也不知弟弟此番可曾投了好胎,还有她那侄女儿,但愿他们下辈子都能长寿。
正当安宁时,只听咯得一声,从不打开的窗子不知为何突然开了,一阵风吹进来登时将香炉里染成的灰吹得四处飘散,有些甚至落在刘家人,乃至罗天驰的身上,他们都睁开了眼睛。
站在墙角的小沙弥连忙去关窗子。
其中一个高僧忍不住呵斥:“怎得也不关好,明明知道这儿处在风口。”
小沙弥委屈,因他也不知怎么回事。
手刚碰到窗子,只见又有一张宣纸飞了进来,上头好似墨迹又好似不是,他抓在手里交给高僧,高僧瞧得一眼,脸色微变,看向刘夫人。
“是什么?”刘夫人心知有事,连忙询问。
高僧走过来,把宣纸予她看。
上有一行字,浅褐色,乃用香灰写就:“姑姑,救救珍儿。”
刘夫人手指都抖了起来,罗天驰忙上去看,也是吃了一惊,刘莹不知他们为何如此,轻声道:“母亲,怎么了?”
“珍儿,珍儿……”刘夫人语不成声。
刘莹看向那宣纸,字迹端丽中又有女子的傲气,洒脱如风,直像一把尖利刀刃直戳向她的心脏。她身子摇了摇,支持不住,整个人往右边倒了去。
罗天驰不料她那么大反应,忙使人扶起来。
刘莹当然没有晕倒,她只是突然的惊慌,她没想到事情过去那么久,还会出来这种事,这,到底是谁的把戏?
她不信这是罗珍的魂灵,她早已死了,沉在白河,绝不会还有这等本事,不然何必会等那么久才出现?
是谁?
☆、第 38 章
因出异况,高僧们也不再诵经,鱼贯退出禅房。
刘夫人坐在蒲团上,手持这宣纸,仔细瞧着。
侄女儿的字迹她最熟悉不过,定是她亲手写得,眼泪突然就落下来,刘夫人哭着拉住罗天驰的手:“莫不是没超度好,珍儿她成了孤魂野鬼了?不然岂会叫我救她?我可怜的珍儿,恐是不知在哪里飘荡呢。”
凄凄惨惨,说得刘莹后背直冒冷汗,好似罗珍就站在她后面盯着她的背!
她拢一拢袖子,上前柔声道:“母亲切莫伤心,照女儿看,这字不是表姐写的。”
“何以见得?”刘夫人瞪大了眼睛,“这字明明与珍儿写得一模一样!”
“表姐的书法好,好些姑娘都见过,兴许有人临摹呢。”刘莹蹲下来,将一只手按在刘夫人的膝头,“表姐与母亲感情那样深厚,假使可以传话,在去世时便该告知,何以要等到现在?好不容易母亲都平静了,表姐不会忍心如此,定是有人使计。”
罗天驰眉头略微挑了挑:“表姐怎看出是使计呢?”
“其实我也不太知晓,只在话本上见过,有家富商女儿去世,她也是擅长书法,有日便有人冒充她,给父母写信呢,结果骗取了不知多少钱财。”刘莹拿帕子擦一擦眼睛,“若真是表姐,我定然高兴,可若不是,我生怕母亲被骗。”
她讲话极有逻辑,叫人挑不出毛病,也有让人安定的本事,刘夫人想了一想,果真也怀疑起来。
毕竟罗珍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正如刘莹说的,怎么就等到现在呢?要真能写字,她怎么不来安慰安慰她这个二姑姑,叫她那么伤心!
刘夫人叹口气:“或者叫人去搜一搜,是不是刚才有什么可疑的香客来过?”
罗天驰道:“姑姑在此休息罢,这事儿交给侄儿去办。”
他没做停歇,立刻就走了。
自小习武,勿论是体力还是脚力,他都是超乎寻常的,很快就将附近翻了个遍,等来到茶花园时,只见满园芬芳,到处都盛开着海碗般大的茶花,正当要从院门搜到最深处,只听身后有人轻笑:“总算知道找到这儿来!”
“姐姐,”罗天驰一下笑了,“我就知道是你!”
回头看去,只见骆宝樱穿着鹅黄色折纸玉兰的夏裙,俏生生的立在那里。
自从上元节约定的日子,已是又有四五个月不曾相见,盯着长高了的小姑娘看了会儿,罗天驰惊叹道:“姐姐,你比以前还好看呢!”
记忆里,十一岁的姐姐好似没那么亮眼。
而这个,眼眉都好似染了彩光似的,说不出的漂亮。
听到这等夸奖,骆宝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欢喜,不过罗珍已死,假使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