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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掩门走远了,我和花郎早已经饥肠辘辘,顾不上说话,一口气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
这些在家时看都懒得看的食物,原来是这么香甜。
吃的饱饱的,我才觉得自己太有失大小姐的风度了,脸颊微微一热。
花郎忽然一本正经的说:
“花娘,你有一样功夫,我望尘莫及。”
我一愣,花郎是不是要夸我的轻功?
我问道:
“是什么?快说啊。”
花郎说到:
“你抢东西吃的功夫,我望尘莫及。”
笑闹了一阵,我们停下来各想心思。
花郎问我:
“还在想“做功课”吗?”
我点点头。
花郎说:
“想不出头绪,就暂且放下。我们吃的这么饱,也该四处走走了。”
乔家老宅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乔家祖上富有,盖了这大宅大院。不过,这老宅历经百年,并不见破败,有些地方可以看出近些年修缮过的痕迹。
刚才,又听老者说时常有人打扫宅院,说明乔五爷是一个很重视家族形象,或者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再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乔五爷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因为每一间屋子里的陈设,装饰,还有一些rì用的东西,都很古旧了。但是,还是完好的放在那里。仿佛它们就是为了见证时光的流逝,而存在的。
我和花郎尽量不去触碰那些物件,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就一起观赏一番。然后,品头论足,不亦乐乎。
我生在首屈一指的江淮盐商之家,奇珍异宝也看的多了,并不觉的有什么可玩赏的。或许,我是一个女孩子,对那些东西压根没有兴趣吧。
可是,乔五爷家的东西,我却看得津津有味。因为那些东西太平常了,只是寻常人家都有的东西。
一盏琉璃油灯,一个八角紫砂壶,一把折扇,或是一个抓背用的痒痒挠。
就是这些再寻常不过的东西,都规规矩矩摆放在各自的地方,没有人使用,却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花郎看着我出神的看着这些物件,忍不住笑了。
他说:
“看的那么专心,玉府没有这些东西吗?”
我摇摇头:
“玉府随便一件东西,都能把这所宅子买下来。但是,我还是不喜欢玉府的东西。”
花郎问道:
“那是为什么?”
我说:
“花郎哥,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啊。那我来告诉你:这些东西有一种世间的爱融在里面,玉府的没有。”
花郎明白,从前的我,表面是一个风光无限,无所yù为的玉府大小姐,其实内心只是一个没有娘亲,没有朋友,没有恋人的可怜女孩子。
花郎轻轻的用手揽住我的肩,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臂膀上,恍惚觉得,我和花郎是一对恩爱的小两口,这里是我们的家。
走走停停,参观了几间屋子,我们来到了后院。
后院不大,正中有一个鱼池,里面游动着几尾锦鲤,几只乌龟,水面上飘着几片睡莲。鱼池边上立着一块白石,上面刻着莲池二字。
院子的东西两边,靠院墙种了一些常见的花木,北面是一座小屋。屋门紧闭,门上面挂着一块乌木的牌匾,上面写着:斋心堂。
我和花郎对视了一下——这分明是一个佛堂。
我们同时想到了那三个字——做功课。
我的心砰砰直跳——如果我的感觉是真实的,那么做功课的地方是不是就在这里?——佛堂。
花郎拉住急于进屋一探究竟的我,让我后退几步。
他对我说:
“跟在我后面,你不是要我教你吗?记住:遇事不可莽撞,这是第一课。”
我还想做过鬼脸,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花郎轻轻推开佛堂的门,里面散发着檀香味。
我们走入佛堂,坐北朝南是一个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尊黄杨木佛像,高三尺。佛像前是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和一盘供果。
花郎走向前去,香炉里还有刚刚燃尽的香,供果上的果子也是新鲜的。看样子,是经常有人来上香,换供果。
供桌前的地上放着一个蒲草圆垫,上面被磨出两道发亮的跪痕,一尘不染。
花郎忽然蹲下身,细细的看着那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