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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花郎说:
“花生大哥要是在,一定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现在怎么办?”
花郎说:
“有了铜磬就可以在佛堂诵经做功课,不够经文之多浩如烟海,那女子一定留有提示,我们再去佛堂查看一遍。”
收好铜磬和漆盒,我们回到佛堂。
前两次来佛堂,注意力都是放在其他陈设物品上,并没有注意黄杨木的佛像。
花郎认真的看了佛像,说道:
“这佛像和寻常的略有不同,你看这本尊如来的手势。通常的手势是拈花指,掌心向外;可这尊佛像却掌心朝内,两指弯曲指心。我猜,这是暗示要诵读《般若心经》。”
我恍然大悟,难怪看这尊佛像总觉得哪里不同,只是一时没有看出。
《心经》字句不长。花郎哥在大伽蓝寺时,也见过僧人做功课时诵读过。诵经的快慢,何时击磬,都记的清楚。
我静站在一旁,看花郎跪坐在蒲草垫子上,抑扬顿挫的诵完《心经》。
叮——铜铃击磬声响起,声音清脆悦耳,回音袅袅。
余音未消,只见佛龛连着后面的那堵墙,无声的移到右侧,露出一扇黑sè的石门。
我还来不及错愕,花郎已起身,示意我关上佛堂门,自己走到黑石门前。
这石门是一整块黑石板造成,打磨的光滑如镜,和密室中所用的黑石完全一样。再仔细看时,石门右下角有一处瑕疵,好像是加工时崩掉了一小块,形成了一个扁圆的裂隙。
花郎并不这么看,他拿出那根乌木簪子,直接插入那出裂隙中;一直插到底,只留一小截露在外面。
花郎说:
“簪子和裂缝这么吻合,这一定是开启石门的钥匙。”
我说:
“我们要把门打开吗?里面是敌是友,是人是鬼都不清楚。我们会不会打破封印,放出妖魔鬼怪?”
花郎说:
“花娘,里面确实有可能关着是危险的东西;她传声音给你,也许就是为了诱使我们最终打开石门,放她出来。”
我有些恐惧的点点头,外面飘过一片云,明媚的阳光也一下黯淡了下来。
花郎接着说:
“可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关系到我血魂族、圣雪域和六扇门,甚至你玉家的人。如果僧云大师他们回来,那个女子可能就不会再出现。就算可以揭开秘密,也与我们无缘。所以,单是为了我血魂学童的历练,我就也要博一下。”
我明白了花郎的心情,他对血魂族的荣誉看的高于生命,甚至。。。比我还重要。
我没有太多的伤心,我觉得自己所爱的人志向高远,是我的骄傲;我理应支持他,永远和他一起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花郎回头看看我,温柔的说:
“花娘,你到佛堂外面等我,不要再进来。如果我没有出来,等僧云大师他们回来,你只能悄悄告诉他一个人。”
我坚定的说:
“花郎,那女子的话是对我说的,我必须进去,你休想让我置身事外。”
花郎深知我的脾气,知道现在让我走已经不可能了。
他说:
“那好,你不要说话,不要乱动,只管紧紧跟着我。”
看我不由的变紧张的神情,花郎指了指腰间鹿皮囊说:
“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有法器在手。我注意过花生大师敲击铜磬的节奏和内力,就算依葫芦画瓢,也能震跑几个小鬼。”
是啊,花生大哥的铜磬是何等霸道,当真是鬼神皆惊的法器。这小小铜磬,至少可以做我们的护身符——想到这里,我的底气也足了起来,恐惧感荡然无存了。
花郎蹲下身,轻轻转动着木簪子。左右试了几下,忽听石门发出“喀达”一声机括的轻响。花郎一推,石门纹丝未动;他用掌心吸住石门,往外一拉,石门无声的打开了。
佛堂内光线随着照进来,石门后,一条向下的台阶显露出来。
密室——正是我曾经呆过的密室。
花郎对着石门内说道:
“前辈,我们已经做完功课,已经打开石门,你可否现身一见?”
声音加持了内力,足可以传到密室最深处;然而里面没有一丝回应,连回音都没有。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花郎掏出十方族jīng制的火折子,点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