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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二皇子接到张由俭投诚时,自然对他比旁人又有所不同,使得张由俭心里感到得意欢喜的同时,替二皇子办起事来更是尽心尽力,立誓要将二皇子捧上大宝,往后抚国公的荣华富贵才能更上一层楼,绵延子孙后代!
当然,世家子弟都不是傻的,能继承抚国公爵位的张由俭更不是傻的!他能贸然开口,不给太子周临渊面子,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已经去世的老抚国公虽然一生没什么建树,也并不同哪位皇子走得特别近,不过他年轻时却是援助过好几个贫寒学子,并且明里暗里帮了他们一把,在他的帮助下,这些人现在都已经分别在朝里任了御史一职,上次叶正华的事情就是他暗中指使那些人上书参奏当朝太子殿下的。
这些御史大夫不见得每一个都是清正廉明,可是却都希望自己的敢于直言能流芳百世,因此得了这个差事,不管是看在老抚国公的面子上,还是于自己往后有好处,自然是义不容辞。
张由俭现在直言不晦,在这些精明的朝臣眼里自然知道张由俭这出言反驳太子的行为是傻到家了,可是在不明事理的外人眼中,以及一些迂腐的读书人眼里,就变成他尽忠报国,不屈于强权,不服当朝太子爷的强大势力,敢于当面驳斥他!
周临渊见张由俭脸上隐隐带了些得意的神色,自然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不过张由俭在他心中还没有份量,不如镇南王般,因此自然不用给他面子,见他说话嚣张不客气,这个地位尊贵的少年自然有本事比他更不客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父皇要本宫反省还是你能指使的不成?”
这个帽子扣得有些大了,张由俭脸色一下子变成猪肝色,在场许多大人都听得分明,甚至许多人眼里都露出兴味的神色,虽然大家之前逼迫叶明俊的行为一致,可是毕竟不全都是同一个主子的,除了二皇子之外,还有分侍其他皇子的,因此这时见了张由俭吃亏,哪里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抚国公这话说得不妥了,我皇圣明,胸中自有沟壑,哪里是抚国公可以去多加猜测的。”
人群里一位穿着宝蓝色锦衣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看着张由俭皱了皱眉头,一副全心为他着想的神色,看得张由俭一阵咬牙,连忙跪了下来,再也不见之前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倒是叩了好几个响头,才闷声说道:
“由俭决不敢妄自揣摩皇上的心意,之前是由俭放肆了,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同由俭计较!”
周临渊冷冷哼了一声,等他在地上一直叩了好几个响头,跪了一阵子才漫不经心的说道:
“抚国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须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这次本宫就可以当你无心之失,可是某一天保不准因为这件事而坠了抚国公府几十年来的声誉!”
张由俭一听这话差点吐出血来,只是周围的勋贵大臣却是眼睛一亮,都不约而同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想知道他这话是无意中说出,还是大有深意,不过众人都牢牢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决定等到下次找时机好好利用一下这件事!
众人各位其主,其中好些人都吃过张由俭那一边御史的亏,那些御史也不是怕死的,犹如疯狗一般,不管有理没理,不管对方是谁,只要逮着了事情就上奏参人,图的就是想要死后留下清名,又是油盐不进,怕的就是朝廷太平,恨不能日日都有事情发生,好让他们有了用武之地般。隐隐中又都听这张由俭的话,完全让众人没有了下嘴的余地,大家早就将这一拨人恨透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找到机会能回击而已,现在哪里还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周临渊眼波流转,知道众人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让张由俭平身,这时这位抚国公大人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飞扬肆意,反倒是吃了个闷亏长了个心眼儿,之前没有算计到周临渊,就知道这位太子爷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无用,能将他的主子二皇子轻易扳倒,想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之前只是太过大意,又是一路顺风顺水,连之前指使几个御史参奏周临渊十分顺利,将他的自信心膨胀得大了,这时候反倒是收敛了许多。
张由俭先是十分恭敬的对周临渊行了个礼,好似之前的尴尬根本不存在一般,脸色平静带了点笑意,甚至隐隐有了些恭敬,虽然明知道他是演戏,不过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心思,要不是额头上还带了些叩头的红印,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众人的幻觉般。
不过在场的勋贵朝臣都是如老狐狸一般,因此对张由俭的做派并不感到讶异,反倒是认为这个新的抚国公大人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一般嚣张无能,懂得隐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