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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若是再迟疑吸取,他就要失去些什么了。这种感觉在他的心头一直徘徊不去,而且越缠越紧。
眼光几番闪烁,岳炅青终是压下了心上的那抹不安。
“我会派人同你的手下一起去找的。钟落鸿这人……为人狡猾多疑,俗话说狡兔三窟,你若是在城里找他不着那他必定是在城外还有宅子了。等等我就去户部问问。”本朝规定,七品以上官员置办田宅,必须向户部报备。而钟落鸿既是身袭侯位,又颇得皇帝器重,但凡皇帝要找人是绝对不能叫人找不到的,所以他必定是在户部有所登记。只是,他会不会那么诚实的把自己所有的宅子均报给户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关铭略略沉吟后,抬眼对他说道:“我对这厮不甚熟悉。我所能做的便只有派人加大力度搜索了。其他的事儿……你看着办。”这番话已是他所能达到的最客气的地步了。
岳炅青走时脸色似乎是比来时更差了。上马前他回望了那“静王府”三字一眼,心中泛起了阵阵疑虑的思量。
待他回府后,厅中早已是有人在等着他了。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那二人。
“岳王爷,怎么说?”董君荣见他回来,放下手中刚刚才端起的茶水,语气故做平和地问他到。可他同时亦是快速地打量了他进门时的神色与步态,眼见他面色沉寂行时也是心不在焉,看起来比之出门前还要糟糕。于是心下便是已然有些明白,他此行也许非但没有收获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得到了某些不太好的消息……董君荣微皱了眉,眼中深埋的担忧愈加深切了。
一旁的祝谨见了他回来,也是下意识地观察起了他的神态。待得自己有了些数目后与董君荣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他看出对方眼中同自己不差到哪里去的神色,心头那股子不祥的感觉更甚了。
这个岳炅青果然是个霉星!靠他去打探消息怎么可能会得到些什么好消息!?
祝谨心中微恼的想着。想他原本就对他没有好感,小时候在书院里头便是如此,长大后依然没有改观。只不过他已经懂得收敛自己的态度了,毕竟对方是本朝的亲王之一,怎么说权位也要比自己大上太多了。为了自己的前途,同时也实在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往比以前还要淡漠,所以没了交集便也无了冲突。
当董君荣提议说要找关铭不能由他们去,而应该让岳炅青去时,祝谨是下意识地举了双手反对的。但是,他同样明白董君荣的考量不是没有他的道理。想那关铭脾气怪异,性格高傲,他们在身份上便已是比之不如了,若是贸然跑去向他探话,一定会吃个大大的闭门羹回来——此人连皇帝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凭什么要对他们客气?这点自觉他们还是有的。因此,他们就要找一个与他身份起码相当,然后又同是关心沈烟的人去。而要找这么样的一个人,放眼全朝便只有岳炅青一个了。这么一想后,祝谨便放下了反对的意见与心头的厌弃。
更何况,董君荣这个与岳炅青之间的不和其实并不亚于他自己同岳炅青之间的矛盾的人都同意了,自己哪里还有更多的立场去反对呢?而且,这一切通通都是为了沈烟,所以他可以忍耐。
只要一想起他,祝谨就觉得有些心疼。沈烟对自己的父母是多么的敬爱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失去了他们的沈烟也必定是生不如死。而他们这些自以为关心着他的人在那时却是一个都没有陪伴在了他的身边,现下还来找他其实只是亡羊补牢罢了。
这种感觉让要强的祝谨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力。他很不喜欢这种后知后觉的事情。而且,这又是事关了那个人的,他就更不应该如此慢拍了……
自己、自己究竟算得他的什么朋友?!……而他,又一定是在他们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哭过了罢?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一年,那唯一的一次见着的沈烟的泪泣……真的,真的好想此时此刻能宽慰上他两句也好啊……只是,他们现下竟然是连他的影子都找不到!
岳炅青见着了他们,眼中透着一丝诡异,随后问他们道:“你们可知道,钟落鸿在哪里?”
“钟落鸿?”
“钟落鸿?”董君荣与祝谨闻言异口同声地诧异到。他们面面相觑,却都不明白此时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人来?
“烟儿不在关铭那里。而且他还同我说,若是要找烟儿,就去找钟落鸿。”
董君荣听得一时间也是有些犯糊涂,“他……同烟儿有什么关系?烟儿最后一次出现可是同关铭在一起的。怎么现下他却说起别人来了?”
倒是祝谨站在旁边摩挲着下巴脑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