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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二少?”皇城东门的守卫队长还记得这位前几天曾经到皇宫中晋见万岁的年轻公子,更知道这位君二少的身份乃是东岳国之内数一数二的皇商富豪,岂能不多巴结一下。
“麻烦帮我通禀,我有要事必须求见皇上。”
君亦寒站在城门前,抬头仰望这座高大壮观的皇宫。以前他很不喜欢到这里来,每年进贡之时,他都是委派其他人来。
他不喜欢皇宫密不透风的禁锢,也不喜欢皇城唯我独尊的气势,这里的人太多,又显得太少:太闹,又太静,甚至与那个看起来总是一脸高深莫测地微笑著的皇上在一起,他也会觉得不自在。
然而,真是世事弄人,最让他想躲避的地方,却是他最后的求助依靠。
当他被引领到皇甫朝的面前时,他正在与丞相处理公事,然而君亦寒没想到的是,除了皇上和丞相,竟然连皇后也列席旁听。
后宫中的女人怎么可以随意参政?这是古往今来都罕有的事情啊。
皇甫朝见他来到,笑著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在一旁等候,然后低声和潘龙美说了几句话后,对丞相道:“皇后与朕的意见一样,既然梁河水患已经殃及周遭的百姓,群山环抱又让外面无法救援,当地的官员就该开启战备粮仓,先行赈灾。”
丞相提出意见,“可是陛下,这样一来,只怕以后会有仿效者,战备粮仓是为战而备,怎能随意开启?”
皇甫朝脸色一沉,“百姓安危为上,难道要让百姓饿死淹死,才是为君之道?你身为丞相,怎么能如此糊涂?”
被他疾言厉色的一番喝斥之后,丞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潘龙美见状,开口打圆场,“丞相是一番好意,毕竟法令在先,丞相也是依法行事。但是丞相大人,凡事都该有个变通,不是吗?”
她徐徐道来,解开了尴尬局面,丞相和皇甫朝的脸色一起和缓下来。
君亦寒冷眼旁观,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惊诧。原来女子真的可以参政?
等到丞相离开,皇甫朝才转而问他,“我以为你已经回东川去了,怎么还留在东都?是贪恋东都的美色吗?”
“草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麻烦,所以特来请万岁相助。”虽然有皇商身份,但是君家和白家一样,从来没有正式向皇家讨取功名和封衔,因此在皇甫朝面前,他只能自称“草民”。
皇甫朝挑起眉,“能让君二少开口相求的事情一定是小不了的,朕还真的猜不出会有什么事情让你来求朕?”
“神兵山庄。”他只吐出这四个字。
皇甫朝和潘龙美对视一眼,他们的目光中明显有话在无声地交流。
“你们君家与神兵山庄又怎么会扯到一块?”他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
君亦寒不愿意多说,只用最简洁的语言说出事件缘由,“神兵山庄的司马小姐有意与草民联姻,而且扬言如果草民拒绝,就会将君家的古玩珍奇、玉器工艺全都付诸灰飞烟灭之中!”
露出诧异的神色,皇甫朝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地问:“当真?”
“草民不讲假话。”过去没有讲过,以后也不会讲。难道皇上以为他特地跑到皇宫里来,只为了眼巴巴地和他讲一个谎话吗?
“这么说来,你倒还真是艳福不浅呢。”话锋一转,他居然笑了。“神兵山庄富可敌国,连朕都要怕他们三分,他们家的小姐若是看上了你,对君家只会有利无害,你怕什么?”
“皇上是在和草民开玩笑吗?”君亦寒正色道:“草民的婚事草民自会做主,岂容旁人强加于身?况且,神兵山庄以势压人,这对东岳国来说才是有害无利的大事,难道万岁不担心吗?”
皇甫朝眼皮低垂,“这件事的确难办,你大概不知道,朕对神兵山庄不仅很有些忌惮,而且他们对朕也曾经施以援手,换句话说,朕欠他们人情,怎么可能为了你和他们翻脸?”
君亦寒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本来以为说出这件事之后,皇上必然会给他一个解决之策,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推托畏惧。
“难道这世上当真没有能制得住神兵山庄的人吗?”他忍不住咬著牙根,低声狠狠地质问一句,“东岳之天日月双悬,恐非吉兆!草民告退!”
君亦寒挟怒而去,甚至不顾及礼仪法度,而被他抢白教训的皇甫朝,却笑得那样惬意自在。
潘龙美不解地问:“皇上,这件事并非没有解决之法吧?照我看来,神兵山庄虽然兵力强大、财富雄厚,但是这种女逼男婚的荒谬之事并非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