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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魏王妃只有一个儿子,魏王世子已经去了,诚郡王便是魏王诸子之中最年长的,无嫡立长,必然会是世子,等魏王过世,一个亲王的爵位,必然是少不了的,可他却玩弄阴诡之术……”
谢华琅眉头微蹙,埋脸在顾景阳怀里,闷闷的叹了口气。
“人原本就是永不知足的。”顾景阳神情淡然,轻轻抚了抚她肩头,徐徐道:“有野心没错,但同时也要具备与之相应的实力才行,否则……”
他轻轻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谢华琅目光有些黯淡,手指无意的拨弄他胡须,半晌,才道:“九郎,你几时察觉不对的?”
顾景阳道:“赵王妃进宫,想为荣安与你三哥说亲的时候。”
“啊,这么早?”谢华琅微吃一惊:“难道你早就发现了端倪?”
“没有。”顾景阳淡淡一笑,隐约透出了几分自嘲:“枝枝,我并不像你心中想的那样清风朗月,我也是你口中那些擅长于阴诡之术的人。”
“说我天生心思重也好,说是人性本恶也好,我从来不忌讳以最卑劣的想法去揣度人心。”
他垂眼看她,并不讳言:“魏王府早不结亲,晚不结亲,偏偏选在我病重之后结亲,且又是同你母家,如何不会叫人多想?荣安机敏,但毕竟年岁尚小,她所自以为的聪慧,在岁月造就的厚重经验面前,其实不堪一击。”
谢华琅抬眼瞧了瞧他,入戏的做出一副惊惧模样:“那,那从前你那般,都是装的吗?”
顾景阳淡淡看着她,道:“你觉得呢?”
谢华琅看他无甚反应,便也没心思再演下去了,打他一下,不满道:“你也不怕说的太耿直,将我给吓跑了!”
顾景阳闻言莞尔,原本清冷俊秀的面庞,似乎瞬间柔和起来,抚了抚她肚腹,道:“孩子都怀了,你想往哪儿跑?”
“哪里都行啊,”谢华琅歪着头想了想,认真道:“天南地北,藏一个人多容易。”
顾景阳一巴掌拍在她小屁股上,语气也略微重了些:“不许胡说。”
“好嘛,那就不说了,”谢华琅见他真有点生气了,马上就认怂了,主动将话题转移开:“你打算怎么办?”
顾景阳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也是,”谢华琅轻叹口气,有些感怀:“自己做的事情,总要敢作敢当。”
她这是有感而发,说出口之后,才见顾景阳正定定看着自己,眼睫一眨不眨,神情专注,眉宇间似乎带了些微笑意,有种说不出的俊秀迷人。
美色所惑,谢华琅心头没出息的一颤,搂住他脖颈,主动凑过去含住了他的唇,舌尖灵巧的探了进去。
小妻子主动献吻,顾景阳当然不会推拒,轻轻扶住她腰身,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纠缠好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谢华琅气息略微有些乱了,倚在他肩头,喘息道:“你方才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顾景阳笑道:“我以为你会劝我。”
谢华琅奇怪道:“劝你什么?”
“劝我说魏王是我胞弟,先前已经杀了他一子,不好再杀第二子,”顾景阳语气温煦,含笑道:“又或者是说我与他骨肉至亲,哪怕是顾及到九泉之下的先帝,也不该太过无情。”
“可我听九郎说过,早些年你被拘束在宫外的时候,那些弟妹都没有去探望过呀,即便是先帝,也选择了默许。”
谢华琅目光明亮的看着他,道:“既然是他们先辜负你,怎么能转眼之后,又要求你惦念着骨肉亲情?”
“皇位是属于你的,你可以选择将它交给宗室子弟,也可以选择不,但无论你怎么选,他们都不能主动伸手要,更不能动手抢。魏王世子若无夺位之心,怎么会死?诚郡王与荣安县主若无不轨之意,怎么会掺和到这个漩涡中来?”
说及此处,谢华琅微微蹙眉,道:“魏王府的子女接二连三的出这种事,无论魏王是否知晓,都有失察职责,对于子女,更有失教化,降爵申斥都不为过。”
她说的时候,顾景阳便只静听,那神情却温柔如一汪秋水,等她说完,才伸手去捏了捏她鼻尖,轻笑道:“枝枝,若有来生就好了。”
谢华琅想了想,凑过去道:“郎君是想同我再续前缘吗?”
“不止如此,还要早些见到你才好。”
顾景阳目光落在她面上,缓缓道:“若有来生,我必然求太宗文皇帝早定名分,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