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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颖卓拜服于这些龙套们的专业精神，紫铜黄裙大波女人今天这个打扮真土，居然才两天不见就老了二十岁。记得当晚在大打出手的时候，她真的把鞋丢了，估计是真的吧。因为演得太逼真。

“你想怎么样？”

唐颖卓把托盘紧紧抓在手里，菜刀藏得天衣无缝，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出破绽。

“跟我去见一个人。”明澈说。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不见。”

明澈勾着嘴角看看周围的群众演员，嘲讽地说：“啊哈！他说他不见！”

嘎嘎嘎嘎嘎……

会场一派欢声笑语，但下一秒，眼神如万箭穿心射像唐颖卓。

明澈说：“如果你再把那个托盘举高一点，连我都看到下面的菜刀了。”

说完，会场里又是一阵爆笑。

唐颖卓想起了小黑屋里的守门服务生，原来如此，连他都在演戏。

“总得来说，你的表演天赋还不错，挺随你妈的。唐颖卓。”明澈说。

唐颖卓有点懵。

“呵呵，看来你还被她蒙在鼓里。可怜的小杂种。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母亲，都是自己所生的儿子，一个人上人，一个人下人，一个即将继承庞大的帝国，一个却蟑螂一样窝在角落。这个伟大的母亲是谁呢？”

唐颖卓更加困惑了，甚至一句话都听不懂。

“这个人就是——你和明远共同的妈，尊贵的明夫人。”

唐颖卓以为是做了一个无厘头的梦，要不是明澈扯天下之大淡，就是变性变得太突然自己断章取义了。

“明远没告诉你吗？你应该管他叫哥。”

“兄弟恋，是什么感觉？爽吗？我玩遍所有的，男男、人兽，就是没玩过兄弟，我妈也没你妈那么伟大。哈哈哈哈哈……”

“明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攻，一个是受，真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她成为明氏帝国的皇太后又有什么用，都抱不到孙子，咔咔咔……”

“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明白？跟我走吧，见到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了，你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杀你的。”

“去哪？”

“回国。”

******

长时间的电梯旅程把人带到摩天大楼的顶层，电梯门打开，是一间宽阔的现代化办公室，四周是蓝色透明的玻璃幕墙，四下无人，亦无声响，视线茫然，毫无焦点。银白色的地毯，乳黄色的墙体，黑色巨石茶几，真皮沙发，宽大办公桌，转椅……转椅动了！

唐颖卓退却两步。

转椅慢慢旋转，一张酷似明远的脸一点点展现在眼前。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转椅中，手扶把手，深色西装灰色衬衫，领口开着，没扎领带，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他一只手上套着许多宝石戒指，手指很细，静脉清晰、皮肤薄到透明，显然是衰老的痕迹。男人也在打量唐颖卓，动了动嘴唇。

“坐吧。”

唐颖卓坐在对面沙发上，心里合计，这一定是明远的父亲，不会是别人。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把自己找回国。难道是明远出什么事了？威廉金一旦有事，粉丝团会在第一时间发帖子。嗯。他找自己可能不是关于明远的事。

男人说：“你父亲是唐绍杰？”

唐颖卓看了看他：“您认识他？”

“嗯。多年以前。”男人垂下眼睑，沉默了一下。就连说话的习惯都与明远极为相似。

唐颖卓说：“您找我有事？”

“你母亲是谁，知道吗？”

“我没见过。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叫程桂花。”

“不对。”

唐颖卓屏住呼吸。

“你真的不知道你母亲是谁吗？她还活着。”

唐颖卓心脏怦怦狂跳。这人怎么和明澈一个论调。

男人顿了顿：“我想我见过你。是那次……你在我儿子的舞台剧里出演过角色，对不对？”

“您看过？”

“嗯。我还看了现场的。我儿子的创作天赋非常突出，所以我为了鼓励他到现场看了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你长得很像她年轻的时候。”

“像谁？”

“明远他妈。”

“我长得像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