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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文说:“想不到这衰仔还挺会玩名堂。你说了,我注意就是了。”
王显耀轻描淡写地问道:“评估报告出来了吗?”
李瑟文说:“我再催催看。估计这两天可以拿给我了。”
后来,王显耀离开了市中级人民法院。
这天晚上,王显耀与陈作业各开着一部轿车,来到离支行不远的玉凤金龙大酒楼,为的是赴一场饭局。当然。也许可以说得更为冠冕堂皇一点,是为了支行的业务发展而应酬。而款待他们的是与陈作业一起上大学的同班同学尹信引荐的其所在单位——西湖春天证券经营有限公司。
原来。早在陈作业出任湖贝金融服务社副总经理的时候。喜欢吹牛的陈作业就与不少朋友、同学夸下海口,很想在融资、贷款业务上施展一番拳脚。这样一来,勾引得一些需要资金支持的朋友隔三差五便往陈作业家里跑,这位尹信便是其中一个。奈何当时的湖贝金融服务社是庄宇主政,在资金信贷管理权方面不容陈作业越雷池一步。
后来,市民银行接管了湖贝金融服务社。陈作业成为对银行业务不太熟悉的王显耀的副手。随着王显耀对他在业务上的依赖不断加深,他越发觉得机会到了,便故态复萌,又在同学与朋友面前吹起了牛皮。这不。刚刚当上了深圳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财务总监的尹信,苦于公司资金匮乏,为了展现自己的能耐,三天两头就往陈作业处跑,对他又是请饭听歌,又是陪桑拿洗脚,忙得不亦乐乎。
这样一来,陈作业算是搞定了,但是,他不是一把手,要从湖贝支行取得贷款或融资,还得过王显耀这一关。
于是,陈作业终于把皮球踢到了王显耀的脚下,跟他商量说:“我有一个同学叫尹信,在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当财务总监,一年多以前不断来我们行找我聊天,我们当时认为证券经营公司可以在资金上互通有无,双方都有意向发展业务关系。前几天,他拿着一张建设银行开出的1000万元的定期存单,提出以这张存单质押,要求我们给他融资1000万元,我想,这是零风险的生意。况且,与他们发展上业务,也等于给我们自己打开一条生路,实际上是双赢的买卖。”
王显耀参加工作以来一直在政府机关与政法战线工作,对银行业务不太在行,虽然在业务工作上常常要依赖陈作业协助处理,但听到陈作业如是说,主观动机上仍然介乎在两可之间。
后来,陈作业与尹信商量,由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出面,邀请王显耀、陈作业到玉凤金龙大酒楼增进银企之间的感情,加深双方的了解。
这就是今天这顿饭局的原委,可以说,它实际就是冲着王显耀而设的。
当晚,宾主在觥筹交错的应酬之中并没有忘记正事,三分酒醉之余,双方谈妥了用该公司在本市建设银行的等额定期存款单质押,向湖贝支行取得1000万元资金的合作意向。
这是贷款呢,还是金融同业拆借?名称还真的不好起,当晚也没有定论。
席间,王显耀仍然不无忧虑地说:“这么大的金额,我们还得请示总行再做定夺。”
陈作业看着犹豫的王显耀,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第二天上午,陈作业来到王显耀办公室,颇显心计地对王显耀说:“这种存单质押的业务,对我们来说。零风险,我看可以变通。证券经营公司借款,等同于金融企业,就不要当作贷款处理了,就当作金融同业拆借处理,挂在同业往来科目。你想,同业往来科目动辄上亿,每天都在变化着,多一个千把万与少一个千把万,谁也不会注意。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开总行信贷处那些老爷。”
王显耀还是有些疑虑,有点面面俱到的他想起了作为支行资金调度与信贷管理的职能部门的计划信贷科,说道:“老夏那边怎么说?”
陈作业支招说:“老夏有点教条,太死板,说得不好听就是固执。这事就不要告诉他了。拆借业务原来由卜一定管,卜一定走后也是由徐东海负责。老夏也没有管。这回就叫谭飞燕办了算了。”
王显耀终于默然以应。算是准允。
这天下午,陈作业叫来谭飞燕,如此这般地面授机宜。一个多小时后,市民银行湖贝支行的1000万元,便在缺乏总行批准手续,并避开监督机制的前提下。同业往来科目中挂帐,划到了深圳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的账上。
此时的陈作业,像一个打了一场胜仗的将军一样,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深深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摊开双臂,得意洋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