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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季树人看向床上脸庞明显消瘦的人儿,静默了下来,若有所思。
“部长,我看巴美小姐都瘦成皮包骨了,该每天努力吃饭的人是她,她还只关心你吃不吃饭,我说,她真的有问题,你要不要等她醒来好好跟她谈谈?
“单恋很苦的,这部长可能没有经验,但是我条件没你好,经常被女人抛弃,知道暗恋是很悲情的,尤其她刚死了未婚夫,心情正脆弱,也许就这样激发出对部长的爱意,这是不对的,你们的身份若让她这样闹下去,会出问题的,人言可畏,部长,你要小心了。”吉田自以为是的提醒。
季树人双目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吉田一惊。啊?难道自己讲错话了?
“吉田,我慎重的告诉你,有问题的人不是巴美,是我,我暗恋她二十年以上了,就是因为怕人言可畏,我缩头缩脑了二十几年,而你吉田,是现在家人以外第一个知道我悲惨情事的人。”
吉田瞪大了牛眼,仿佛听到什么世纪大秘闻,而这秘闻还是当事人亲口告诉他的,他简直、简直惊呆了!
“我,很爱这个女人,因为她爱的不是我,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连争取的资格也没有,我的悲恋经验比你丰富百倍,吉田,你该要警告的人是巴美,我会害得她身败名裂,该小心的人是她!”
吉田瞪着深情凝望着巴美的部长,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苏醒后,巴美趁着季树人与人在护理站前谈话,仓卒的穿上外套,拿了自己的东西,匆匆的离开。
在他面前这么突然的昏倒,她也很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还有这么激动的行为。
他一定很讶异她的过度反应,但是乍闻他出事时她真的吓坏了,也很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失态。
总之她没脸见他,所以在他还没注意到她醒来前,还是快走的好。
不过离开急诊室后,她并没有走远,而是静静的站在医院外头,等着他找不到人后也离开。
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她很思念他,她很想远远地、没有压力的看他几眼。不久,他走出医院了,站在医院门口讲着电话。
刚才她没有看见吉田先生,她猜他是在通知吉田先生她离开了,而自己现在也要走了。
他讲完电话后忽然往她站的方向望了一眼,她吃惊的躲到柱子去,过了两分钟才再探出头来,他已经不在原来站的地方了,她有些心急的梭巡他的身影,随即看见他转过一个街口,要过马路了。
她马上跟了上去,保持在他身后两百公尺远的距离,他好像没打算叫车或坐地铁离开,她一路跟着,留意到他剪了头发,从背后看去很清爽俐落。
这家伙人懒,剪发总要她三催四请才去“动刀”,现在,他似乎不需要她也很能照顾好自己的生活。
真好……她就这样傻傻的跟着他走,眼神是迷失的,眼角是湿濡的。
他走得不算慢,不像他往常一样,总是让她拖着走,如今没她拖着,他也走得很好,这很可笑不是吗?一个人能自己走路本来就是正常的事,但对这个男人而言却不是,他总是一看见她就自动成软体生物的黏上她,像是没有了她,连走路都应该会有问题才对。
事实证明,没有谁非谁不可,少了自己,地球还是在转动,那男人依然过得很好,她太担心他了,尤其在经过刚才离谱昏倒的事后,她惊觉自己太过在乎他,太过大惊小怪,该放手了,该放心了,就像现在,自己不该再继续跟下去……她脚步渐渐放慢,终至停下来,惆怅不舍的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
她寂寥的要转身离去,忽然她看见一个年纪约七、八岁的小朋友骑着脚踏车迎面撞上了他,远远的看见季树人倒地了,她吃了一惊,等着他爬起来,但是等了一会他都没有动,那个小朋友却站在他身旁号啕大哭。
巴美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不是被脚踏车撞倒而已吗,怎么就爬不起来了?
她心急的想冲上去查个仔细,但是跑了几步又迟疑了,她不会又小题大做了吧?
万一他没事又看见她突然出现,这次他会怎么想?
说她跟踪?问她为什么跟踪?
她没有一个问题答得出来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那小孩越哭越大声,她心慌了,一定出事了,牙一咬,还是冲上前去。
“树人,你怎么了?”她跑到他身边惊慌的问。
他就躺在地上,眼睛是阖上的,身体动也不动,她慌乱的上下梭巡着他。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