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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銘集團最後好歹保住了最重要的核心產業,化妝品、日用洗滌品、口腔護理用品三條產業鏈日趨穩固,至於其他的,文初靜深知斷足保命的道理。
文樂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沉默,等文初靜從焦頭爛額中緩過神來,才發現弟弟患了輕度抑鬱,還好當時處理及時,但也夠文初靜後怕和後悔的。
原本把弟弟放在羽翼下,讓他專心搞研究就可以了,原本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了,不需要再做妥協,可到頭來,文家還是犧牲了文樂知的婚姻。
「我現在只希望安穩度日,努力和他做一對平常夫夫,同時能幫文家解決困難,這就可以了。」文樂知揉一揉文初靜的頭髮,小10歲的弟弟這時候反而像個哥哥,「你不必擔心,我沒有不快樂。」
雖然他和程泊寒的開始很不美好,但既然在一起了,就該好好努力經營婚姻。這是義務,也是責任。
文樂知想,姐姐已經為了他付出太多,他長大了,就算再不問世事,也要拼盡全力護著她和文家的。
程泊寒的「天回來」,實則拖到一周後才回來。中間他和文樂知通過視頻,兩人隔著八小時時差,文樂知剛剛躺下準備睡覺,程泊寒那邊已是晨光熹微。
視頻里的程泊寒靠坐在窗口,五官背著光,看不清楚,但絕不是個輕鬆的神色。他端著咖啡,喝了一大口,看起來很疲憊。
兩個人接通了視頻,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文樂知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憋出三個字:「泊寒哥。」
程泊寒微微笑了笑,面色鬆動了些,低沉的聲音透過屏幕傳過來,帶著一點沙沙的質感:「還沒睡?」
「看書有點晚。」文樂知老實回答。
「嗯。」程泊寒答應了一聲,頓了頓,又說,「項目出了點意外,不過處理好了,明天就能回去。」
文樂知連忙點頭:「哦哦。」然後沒過大腦,又補上一句話,「等你回來。」
程泊寒聽到這句話,眼底驀地深了下去,他似乎沒料到文樂知這麼乖嘴巴這麼甜,但不可避免地被取悅了。文樂知坐在床上,穿著很寬鬆的t恤,領子下露出一點點鎖骨,晶瑩剔透,像古琴上微微顫動的琴弦,讓人想信手撥彈。
程泊寒在第二天深夜回來。文樂知那晚用腦過度,睡得沉,直到第二天看到扔在客廳的行李箱,才知道人回來了。
程泊寒從餐廳走出來,喊他過去吃飯,仿佛跟以前每個平常的早晨一樣,仿佛那天視頻里流露出來的疲憊只是幻覺。
文樂知在心裡豎了個大拇指,能賺錢的人果然都是鐵人。
「什麼時候回來的?」文樂知問。
「昨天凌晨,」程泊寒將一片抹了花生醬的厚土司遞給文樂知,「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
文樂知接過吐司,咬了一口,好香。以前在家,阿姨都不肯讓他吃太多花生醬,說熱量太高,要注意養生。後來他對著這些東西就只是吞吞口水,很少碰。
因為吃得開心,他話也自如起來:「事情順利嗎?」
程泊寒抬眼看他:「順利。」
文樂知已經吃完一片吐司,常年無口腹之慾的人不知怎麼被勾起了食慾,又吃了一個單面煎蛋和幾塊培根。都是程泊寒早上做的。
「我上午去趟公司,下午回來接你,要去看看外公。」程泊寒低頭喝牛奶,繼續說,「外公想讓我們住一晚,你不用準備,那裡什麼都有。」
自從結婚之後他們還沒去過程家老宅,這於情於理都不合。文樂知想起婚禮上那個威嚴也和藹的老人,點點頭,說「好的」。
他們在下午四點前到了老宅。程秉燭午睡醒來沒多久,在書房裡練字,精神看著不錯。
文樂知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上,程秉燭當著兩人的面將禮盒打開,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田黃印章。原以為會收到兒孫們象徵性的補品、字畫這一類平常禮物,沒想到是這個,程秉燭頓時來了興致。
印章質地溫凝細膩,色澤金黃,包漿潤澤古樸,印底篆刻白文「程秉燭印信長壽」。章體四面起薄意山水,線雕簡練柔美,實為難得之物。
「你親手刻的?」程秉燭驚喜中透著驚訝。他知道文樂知有才有貌,貌還好說,肉眼可見,但這個才氣可就難得一見了。至少在他認識的這些後輩里,找不出一個來。
「外公,是我親手刻的,您喜歡就好。」文樂知被程秉燭激動且震驚的眼神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在賣弄才華一樣。
事實上,他一直關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