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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只是我老妈出国玩,我得抽空回家陪陪我那孤单的老爸。”
“乖女儿。”
“没办法啊,谁教我是独生女。”
“那怎么不一块住呢?”
“哎,小丫头,你还年轻,是无法体会快三十岁却仍没把自己给推销出去的女儿在父母眼下所面对的压力的。”
“哟,人美大方又独立,是你条件好、眼光高,不是推销不出去吧?”
“呵呵……算你了解我,但长辈们可不这么想。”
“所以还是出外自立门户比较自由?”
“嘿,把我叫上网是要听你的心事,怎么反而谈到我来了?”
“对喔……”
“到底什么事啦?”
“我跟C见面了……”
“哦?感觉如何?心跟着他跑了吗?我对他可是很有信心的哟。”
“既然对他那么有信心,那你的心怎么没跟着他走呢?”宋忆龄反问。
“因为他是你的,我说过不会跟你抢的嘛。”
“那我告诉你,我的心并没有跑掉,你可以考虑考虑他。”
“怎么会?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他很好,只是我觉得这么优秀的他,反而没法给我安全感。”
“少在那妄自菲薄了,说说你们会面的过程吧。”
“唉……我糗大了。”
“怎么回事?”
“我在PUB里醉得一塌糊涂。”宋忆龄刻意略过邵宗贤与杨启犹冲突的场景,因为那要解释起来,真的就说来话长,恐怕得花个三天三夜才够。
“不会——吧???酒后乱性???”
“没有啦!!!你真是的,满脑子黄色思想!”
“这是正常的联想嘛,如果没有酒后乱性,不然怎么着?”
“醉倒之后的情形我不晓得,但依我的想像一定是很狼狈的……隔天下午我在饭店醒来,我猜那大概是他的房间,因为他不知道我家,自然不晓得该将我送哪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你又醉得不省人事,你怎么敢保证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可不认为Chris是个柳下惠。”
“真的啦,身为女人,不会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吧?我醒来后看到他留下一张字条,中午他就起程回台北了,但不想吵醒我,便帮我多付了一天房租,而前一晚他把床让给我,自己睡地板。”
“想不到他这么君子耶,看来你在他心中应该有一定的分量他才那么尊重你,没乘虚而入。”
“我说是他本就生性磊落,想必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他都是这样的。”
“呵,还说你的心没被他勾走?口是心非。”
“我哪有!”
“那你日后打算如何发展你们的关系?”
“发展什么?就这样喽,顺其自然。”
“顺你的头啦,未来会如何,取决于你的态度,你希望以后的关系如何,就得先在心里那么想才行。”
“呵,你的口气像老师耶。”
“总之我希望你们两个会有好结果。”
不可能的。宋忆龄悄悄在心底否定。
“好了,不跟你多聊,最近习惯了早睡,时候一到,瞌睡虫便找上门,所以现在我要美容去了。”
“哦?那近来皮肤铁定水水的喽?”
“是呀,你也早点休息吧,年轻是本钱,但得要善待,否则当你到我这年纪,可就明白长期熬夜有多伤元气,身体会抗议的。”
“怎么你跟C说一模一样的话呀?心有灵犀?”
“又来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就酱啦,祝好梦。”
“嗯,祝好梦……”
宋忆龄甫下线,电话随即响了起来。能够预知这时候的来电者,几乎要成本能。
“忆龄。”杨启犹出声唤她。
她轻叹,显然对他的来电感到困扰却又无奈。
“什么事?”
“可以出来吗?我想见你。”
“不。”宋忆龄坚拒。
“那晚那个男人是谁?”
“只是个朋友。”她避重就轻地答,唉,就知道他要问这个。
“说谎。”
“干嘛要对你说谎?不然你想怎样?”宋忆龄火气也上来了,居然指责她撒谎!
明白他想与她复合的心意,但感情之事,岂容一厢情愿?他有心,但她无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