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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是早滾為妙吧。
溫黎彎腰要換鞋子:「我送你去樓下吧。」
「不用!」王強志強烈拒絕,「吃你的餛飩去吧!」
大門「哐」一聲關上,溫黎還沒反應過來,隔了半秒,門外的王強志又「咚咚咚」把門砸開,交代了差點忘記的事。
「我帶來的慰問品里有幾個特殊的,分別來自一班二班三班五班等幾位眼光極差的不知名女士,你記得珍惜一下,不要被問到了也不知道,她們會覺得是我的疏忽。」
「哐」一聲,門又關上了。
「……」
走就走唄,走之前還往他家裡扔一手榴/彈。
這一通語速極快不帶停頓的話聽得溫黎立刻戴上痛苦面具,停頓幾秒,轉身想去「珍惜」自己房間裡放著的那幾件「眼光極差的不知名女士的慰問品」時,卻不經意間掃見李言風微微蹙起的眉頭,和他那下一秒恢復平靜的、面無表情的臉。
「你剛才……」
溫黎欲言又止,李言風投來目光,神情自若到他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沒什麼。」
回到臥室,溫黎打開王強志放在書桌上那一大袋用結實的紅色塑膠袋裝著的慰問品。
很多水果,還有成盒的糖果。
還有一包精緻的餅乾,一盒巧克力,以及…嗯……一封印著淺色小花的信封。
看字體,是熟人。
「吃餛飩嗎?」
李言風突然出現在臥室門口,嚇了溫黎一跳。
他把那封信塞回這堆水果里:「吃。」
溫黎臨睡前還是把那封信拆開看了。
很短一封,趁著李言風洗澡的空蕩一分鐘瀏覽結束。
寫信的女生是溫黎班上同學,也是曾經和他告過白的朋友,信里沒說什麼不得體的話,就單純表達一下關心,再詢問詢問他的身體情況。
這個年齡段對異性有好感是件挺正常的事,畢竟青春期嘛,敢想敢做才不留遺憾。
溫黎其實挺佩服這個女生,最起碼敢對自己貼臉開大,不過她長得就一副太陽花似的笑臉,看著就像是在家用愛澆灌長大的姑娘,也不怕被傷害。
真羨慕啊…
溫黎把信收進抽屜,順著這個女生突然就想起了和李言風同班的紀知雪。
紀知雪也是個開朗的姑娘,雖然每天嘰嘰喳喳還愛多管閒事,但也偶爾天真愛心泛濫,會摸摸里打瞌睡的流浪貓,蹲在路邊給它們餵火腿腸。
李言風喜歡這樣的女生嗎?
又或者喜歡別的樣的。
只是根據溫黎的觀察來看,無論喜歡什麼樣的,應該都不會是個男生。
他們的關係也就此時親密,等到再長大一些,即便大學依舊在一起,也總會有畢業的那天。
親兄弟也不能一起過一輩子,更何況他們連兄弟都算不上。
沒了最堅固的血緣紐帶,分開一年兩年尚且還有聯繫,分開五年十年,還會再見嗎?
真到了那個再見的時刻,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溫黎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依賴李言風,就連每晚的那一口哮喘噴霧都得對方一催再催,連哄帶騙。
好像他吸噴霧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似的,只有小孩才這麼任性。
洗衣機發出嗡嗡的響聲,李言風應該已經洗完了澡。
洗完澡還要洗衣服,學完習還要照顧自己。
掙的錢大部分都去買藥了,還沒成年就被自己拖累。
可恨就可恨在他身體不好傷不著累不著,不然最起碼也能和李言風一起,負擔起自己的生活花費。
一點用都沒有。
溫黎拿過床頭的哮喘噴霧,擰開噴頭,咬咬牙就把今天的噴霧吸了。
難受也就難受之後那幾分鐘,味道沒那麼苦,沒有李言風的話,也不是不能自己吸。
溫黎弓著身子,交疊雙臂,把臉埋進其中,感受著苦澀的藥味從口腔蔓延至鼻腔和喉管。
以後如果和李言風分開了,自己就得這樣吸藥了。
總得習慣習慣。
有腳步經過臥室門口,稍停一瞬,李言風半濕著頭髮,肩上還搭著毛巾,急步走到床邊握住溫黎的肩頭往後就是一推。
溫黎瞪圓了眼睛,對上李言風略微焦急的目光。
「怎、怎麼了?!」
見溫黎面色如常說話流暢,李言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