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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身体虚弱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人也只能偶尔睁睁眼睛,让身旁的家人得以确认她确实是醒过来了。人一醒,自然就好办多了。靠着无微不至的调理和照顾,再加上璇真能够逐渐进食一点例如汤水、白粥一类的食物,这让她的身体也缓慢而踏实地恢复着。
当得知女儿醒来之后,于氏欢喜得又是哭又是笑,不住感谢神佛的保佑,让女儿可以平安保命;而德王看到女儿在一点点好转起来时,心里在欣慰之余,也不禁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那个奏本,上得还算是时候。要是再晚些,恐怕女儿就真的性命堪忧了。当然,安心归安心,德王夫妇这对父母仍然命令府中良医要留意女儿的病情,至于女儿房中的侍候人等,自然更是少不得仔细侍候着了。
不仅德王与德王妃欣喜不已,璇真的其他家人们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孟媛和季媛是不消说,看到姐妹醒来后,性子沉静的孟媛都高兴得哭个不住,更不用提季媛了。而世子夫妇、泰安郡王夫妇也是十分欢喜。虽然此时璇真仍然虚弱,不便过多人前来探视,但是随着德王嫡女的病情解除警报,王府内庭当中,自然是喜气洋洋一片了。
但是在欣慰之中,德王与德王妃仍然对未来有一丝不确定。现在的他们,按照那些神佛之说,为了解救女儿的性命而不惜上本请求皇帝。可是谁又能知道,皇帝看了,会有什么反应呢?是拍案大怒,还是能体谅德王?这一点,德王心里可没有底。因此在确认女儿病好之后,德王朱见潾每日所想的最多的,可能就是关于自己那本奏章的事情了。那篇文章,他简直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来。也正因为这样,他就越发想要通过这样回忆,好让确定奏章中没有不当之处、不会激怒皇帝。毕竟如果皇帝再次责怪下来,那么到时受责备的,可就不只自己而已,搞不好一家又会受到连累。可是想亦无用,写都写了、送都送了,现在那本奏章多半是在去京城的路上,可能再过几天,就会躺在皇帝的书案上,接受对方的过目了。德王想着,也只好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在这种不安当中,可能唯一能够让朱见潾平静安心的,大概就是看到女儿一天天真的好起来,不再只是躺着等死了。
璇真病逐渐好起来,过了六七天,已经能偶尔下床走动一会儿,活动活动筋骨了。每当王妃于氏看到这一幕幕,都暗自在心里捏把冷汗:还好他们早作决定,不然的话,恐怕这时也就见不着女儿了。看到儿女平平安安,这是父母们最大的希望。于氏虽然此前既劳心又劳力,但看着女儿,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要她再苦再累,她也不愿放弃女儿的生命。现在自己的心愿达到了,于氏梦里睡里,都不忘向神佛祷告:既是感谢对方在冥冥之中的保佑,同时也是希望对方能够继续保佑自己的女儿。
可是对于璇真而言,那些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却仿佛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虽然没法醒来,虽然无法与外界交流,可是连她自己也觉得困惑的是,当时自己的神智一直都很清醒。身旁守护着哪些人、说过些什么话,她都一清二楚。璇真的身体不能动弹,不,简直就像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一样。但是她的意识和神智,思考与分辨力却并没有减少过。有时,当听到母亲姐妹们在自己身旁哭泣呼喊时,她想回应,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身体的虚弱,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但是还好在病中那段时间,璇真得到众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虽说不能进食,但凭借那些灌进肚子里的米汤和茶水,才让她的生命得以维持下来。一想到这个,她对于家人以及房中下人们的照料就充满了感激。
除了身体无法控制陷入昏迷之外,自己的大脑功能还一切正常,这种病,未免太奇怪了吧?璇真在恢复的期间,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在“病中”的她,怎么也不觉得自己像是哪里有病的样子。可是听家人或房里宫人们的描述听来,自己当时已经陷入了不治的境地,几乎就跟等死没什么两样了。府里为了治好自己,不仅四处寻医问药、甚至还不住地求神问卜,为自己这个药石无医的“病人”算命。大概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璇真隐约知道了真武庙主持对于自己命格的推算。不过由于德王夫妻对此事从不公开谈论,所以周围的人知道的也很少,因此传进璇真耳朵里的消息,自然就更加少了。
相比起这些,璇真更在意的是自己那突如其来袭来、又突如其来消失的“病情”。当她偶尔将自己在病中时的事情告诉奶娘等人时,佩玉她们连忙安慰她,说这是上天保佑,所以才让她们的璇姐儿平安无事。因为当初突然病倒的时候,将所有人都吓坏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