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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罪臣多谢王爷。”
朦朦胧胧中,于三文的耳中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一个声音中带着些高亢与不可一世,另一个则满是恭敬的意味。不过第二个声音却让于三文觉得异样的熟悉,同时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只不过细想的工夫,她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忽然的,一个念头掠过脑海——俞樾,俞樾怎么样了!
“俞樾!”
于三文唤着这个名字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红木雕竹节床上,再瞧四周,都是些简单的家具,靠墙放着一对黄花梨小圆角柜,挨着的是一个雕龙角牙书阁,上面密密麻麻的摆着不少的书;而另外一边,则是四件黑漆榆木圈椅,一个面色有些深邃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正翻阅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泛黄书册。
看到于三文醒了,老者放下书册,向着床边而去;近了些才发现,这老者虽有了些银发,但一双慧眼炯炯有神,像是能把人看透一般;只不过对着于三文的时候,还多了些慈祥的意味;他稍稍靠近床边,后对其道,“三皇子在另外的地方调养,他的身子太虚弱了,想要清醒过来的话,至少需要一日的工夫。”
“这里是哪里?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要见俞樾!”于三文挣扎着想起身,却一动又牵动伤口,弄得自己呲牙咧嘴的;偶然摸到额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头上被纱布缠着;她有些诧异的工夫,老者又开了口,这次,倒带了些心疼的意味,“你的头也伤到了,放心吧,这里是鬼族,不过不是黄泉鬼族,而是距离黄泉鬼族有些偏远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夜里戌时了,你若想见三皇子,我带你去就是;只不过你动作一定要小一些,否则将你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扯开,你们就算想走,都不容易走了。”
不知为何,这老者开口便是谆谆教诲一般,让于三文不得不信服;她点点头,按照老者说的,慢慢起了身,穿上鞋子,扶着窗栏起来,后对老者拱手道,“抱歉,三文刚刚是太激动了,都不曾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老伯姓甚名谁?可也是鬼族之人?”
“我姓……你唤我东伯便是,”东伯说着,闪开了这个话题,又道,“你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头有点晕,不过没关系,东伯,我想尽快见到俞樾。”于三文说着,倒也不介意东伯跳过了自己的问题;毕竟这里虽是鬼族,却不属于黄泉鬼族的地界;再想想之前朦朦胧胧间听到的对话,于三文还是敏感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况且在她看来,俞樾如今的处境与身子倒是比一切都重要了。所以在东伯的指引下,于三文与其一道离开了这个看起来应该是书房的地方。
前脚一踏出书房,于三文便敏感的发现,这里是一处极别致的庭院;就算是明月高悬的夜里,此处都能嗅得到花香,在一片静谧之中,于三文踏上了回廊,望着脚下的花池,那月光下散发着点点光辉的莲叶,好像就连上面滚落的水珠落回池中的声音都听得那样清晰。
这庭院颇为宽广,四通八达的;东伯带着于三文在回廊上左转右转的,在于三文再度有了些眩晕之感的时候,东伯终于带着她寻到了回廊的另一个出口。这里正对着一处小院子,待走近些,可以借着月光看到,这院子的红漆大门上以正楷书着三个大字——翼然居。
“这名字别致,字书的倒也颇有大家风范。”于三文感叹着,与东伯一起进入翼然居。
东伯笑笑,后道,“我家主人自幼就爱好这些,自然颇有心得了。姑娘且看,前面厢房中,便是三皇子所在了。”
于三文迫不及待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果不其然,绿瓦红墙中,俞樾正静静的躺在一处红木雕葫芦架子床上,从胸口起伏看来,他呼吸均匀,应该是正在熟睡中;于三文见此,终于放下一颗心,没有上前叨扰,只是迅速退出了屋子,又见东伯正在笑盈盈的看着她,便有些害羞道,“劳烦东伯了,我们回去吧。”
“姑娘这样就回去了?”东伯倒是有些讶异了。
于三文点点头,笑着道,“只要亲眼看到俞樾没事,我就放心了;况且东伯刚刚也说了,他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他了,让他好生休整才是,毕竟我们还要快些回到妖族与蓁蓁他们会和。”
“你还和以前一样懂事。”东伯说着,眼眶微微一红,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于三文对上他目光的下一刻,东伯又换上了笑容,对于三文道,“好吧,既然是姑娘的要求,我便先带姑娘去用膳,用过膳后姑娘便歇着吧,明儿个一早就可以和三皇子一道离开了。”
“俞樾明早就能恢复起来吗?”于三文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