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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玦狡黠地一笑:“不看好的事,自然就不必提了。我将出战西关,平阳王府却。。。”
祈男刚刚想到这里,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向前栽去。
玉梭正在她身边走着,因是在太太眼皮底下,不敢过于殷勤,不料祈男被雪水滑倒,吓得她连忙冲上来扶,口中急道:“大奶奶,磕到哪里没有?”
祈男不过略向前冲了一冲,并没有倒地,待站稳了身子,转了转脚脖子,亦完好如初,遂冲玉梭吐了下舌头:“没事。”
回去略打点下,祈男便自出来,待来到二门外时,钟妈妈早已将预备下的东西交了出来。平阳王府不比苏家,又是去求人的,太太和老太太各自有话交待,钟妈妈是知趣的,这回准备的礼物,足足是早上的三倍还不止,量多,质亦精。
“这是各色宫缎尺头二十四匹,这是上好宫装头面四匣,”钟妈妈指着箱笼,一一告之祈男:“这箱子里是,金香炉一对,金香盒一对,这里头是,玉镯各两副,汉玉指环各两枚,银盅一对,佛香伽珠各一副。”
祈男默默于心头记下,看着小厮们将东西搬上后头的大车去,然后上车扬尘而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 平阳王妃
平阳王府早于午间接到宋家的拜帖,自是诧异,何事竟使得一向没有来往的宋家,登门拜访?且来得不是老爷不是小爷,竟是家里新进门的大奶奶?
王妃领着女眷们,午饭时商量了半日,也没个头绪出来,过后不久,便听见门首处有人来报,说人已经到了。
王妃略吃一惊,忙忙吩咐快请,心里想了想:“将人领去东理房。”那地方离王爷书房极近,方便有事通报回应。
祈男坐在车上,进门时不觉好奇心使然,揭了车帘向外张去,只见门前一座大照墙,用水磨砖砌成,上下镂花,并有花檐滴水,上盖琉璃瓦,约有三丈多高,七丈多宽。左右一对大石狮子,有八尺多高。望进头门里,约有一箭多远,见围墙内两边尽是参天大树,衬着中间一条甬道,直望到二门,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觉有数十人在那门口坐着。
祈男吐了吐舌头,缩回头去,好在无人看见。
进了二门,老规矩换上软轿,又使数人跟着,一路直进园子里去,最后在粉墙边一座月亮门前落了轿。
玉梭将祈男扶将出来,回事的引着,转过了大厅,四面回廊,阑干曲折,中间见方,有一个院子,有花竹灵石,层层叠叠。又进了垂花门,便是穿堂。再进了穿堂,便觉身入画图: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耀日。
祈男跟着人进了东房,绕过玻璃帏屏一架,便看见里间陈设得非常地讲究。桌上陈列着古玩书籍,琳琅满目,又清幽又华贵,炕上铺着绣毯锦褥,芬芳触鼻,壁上悬的名人书画,琴剑丝竹。无一不具。案上玉狮喷雾,金灯银缸。备极华丽。
早有一宫装丽人笑着迎了出来,口中连称宋大奶奶不止,祈男心想这必是王爷侧室,只不知该怎么称呼?
妇人笑着挽起祈男的手来。又吩咐来人将玉梭领下去另室款待:“这里我伺候你们奶奶就行了,奶奶不必客气,有话只管吩咐我。”又见祈男有些迟疑,妇人遂又笑道:“奶奶只叫我淑夫人便了。”
祈男自然应之不迭,又向玉梭使个眼色,让她诸事小心,不可造次的意思。
平阳王妃被众妾室侍拥着,端坐于窗下炕上,紫檀案几上放着汝窑美人觚。_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背后靠着大红的锦披。身下则坐着绯红绣花的垫子,地上亦铺着尺把长的青缎毡子。
“看看,看看,这就是宋家新进门的大奶奶!说起来还是头回见面,王妃您瞧瞧,好个娇俏的小模样!”淑夫人笑嘻嘻地将祈男推到平阳王妃面前。
平阳王妃眯起眼睛来。含笑打量祈男:“人都说,”边看边对身边人道:“宋家这大奶奶长得雪肤玉肌。且最有汉家飞燕,洛浦凌波之姿,看她刚才走进来,确实好似蜻蜓点水,荷叶随风,丰姿婀娜,骨格轻盈,要我说呀,京里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淑夫人咯咯地笑:“人说江南出美女,宋大奶奶跟咱们王妃一样,都是江南女子,可不正合了此话么?”
平阳王妃也笑了,指手点住淑夫人道:“就你会说话,看一张小嘴甜的!哄了王爷又来哄我,里外好处都占全了!”
淑夫人愈发笑得如花一般明媚了。
祈男先看王妃,果然是江南女子,山眉水眼,云鬓花颜,珠光照彩,艳影惊鸿,身着一裘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