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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追回来了,不过,也算是永远都没有追得回来。”
第二十九章 桔梗花事(4)
一根烟,一个故事。却不想,故事还未讲完,烟却先灭了。郎逸夫轻轻踩灭了还燃着的小半截烟。双手伸进裤袋里,蓦然转身,看着霍彦,紧绷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仿佛刚刚讲的都是与己无关的琐事。他顿了顿,幽幽道:“这后面的事情,想必就是不说,你也清楚了吧!”
霍彦僵*伫立在原地,怎么会不清楚?
当年,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郎氏企业阔少携女伴公路飞车,与集装箱卡车迎面相撞。”媒体当时说得很难听,甚至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尽管郎家极力*,消息却还是不胫而走。
郎逸夫受了很重的伤。那时,是他在身边,帮忙处理郎逸夫手里的事情。那阵子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匆忙应付媒体。以至关于上官的情况还是后来从出事地段的交警那里才了解到的。
剧烈的碰撞引发大火,当时郎逸夫是被肇事司机拖了出来,而坐在副驾的上官却没有来得及。于是,到后来,连尸体都没能救得出来。
郎逸夫在医院里整整待了十八个月。康复出院后便调离了上海。郎家人血液里的冷酷分子作祟,郎逸夫的事情给郎氏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于是盛怒之下的郎父便决定暂时把自己的儿子调离总部。心肠*冷。至于重获新生的“郎家阔少”。生活浑浑噩噩,更加堕落。脾气越发的不好,人也真正蜕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霍管家,这次你如此冒然行事,莫非是要再找出个上官博洋,又或许要让我再死一次?”郎逸夫口气咄咄逼人,眼睛又开始习惯*的微眯。“不要告诉我,涂晓蒙的这次车祸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霍彦心里陡然一惊。这件事他安排得几乎天衣无缝,都是瞒着郎逸夫,暗地里进行的。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不敢”他心虚地低下头,轻声地回答。郎逸夫看着他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
他在墓碑前半跪半蹲着,头轻轻侧过去亲*博洋的照片。还是十八岁的样子,不曾改变。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姿态亲眼目睹这个世界的物是人非,山川巨变,沧海桑田。
病房里,对坐的两个人均是无言。过了好久,晓蒙才感慨道:“没想到,他那样的人还有这样心酸的往事。”岳郅和轻笑了下,并没有接她的话,起身拉开了窗帘,太阳光射进来,明亮得刺痛人眼。岳郅和站在窗边,两只手背在身后。悠悠地看着外头的景致。过了半晌才又开口
“颜舒彤的情况和他当初的情况很相似。所以,一方面他自己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另一方面,他也想试着去帮一帮她。于是,才会想出要演假戏这样的事情。至于找上你,”岳郅和顿了顿才转过身来看着她,人背着光,看不清此刻的神情。只听见他的声音。
“我不知道博洋的死在他心里留下了多大的伤疤,但是,他找上了你却让我看清了他仍旧在糜烂的创口。”
“晓蒙其实你和博洋一点都不像,不过是长了张相似的脸,那样惊人相似的外貌。可是就这样,郎逸夫还是认定了你。我觉得他是蠢,是不够理智。所以我一直劝他要清醒,要清醒。可是,也许,他一直是清醒的,除了你,涂晓蒙,除了看到你。”
我知道,他是在玩火*,甚至要毁掉你。所以我想试图给你一点信息,来让你了解事情的*。然而,话一出口,我便开始后悔。从米兰回来,我就发现事情不对。郎逸夫是放掉了你,但是我却觉得他越发的不清醒。也许,我是错了。以为看得很清楚,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郎逸夫本来就没有束缚你,只不过是他太贪心,想要麻痹自己,以*平早已溃疡的伤口。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自私自利也罢。他不过是要弥补八年来的遗憾,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了却一个梦罢了。”
岳郅和走近*边,看了对方,停顿了数秒才慢吐吐的开口:“当是成全一段爱情,不行吗?”
“爱情?”晓蒙迷惘地重复,什么是爱情,她向来不愿意去理会。年少无知的时候还存过几分幻想。可是,青春一点点在消磨,看惯了身边人的分分合合,遂也渐渐失了兴致。什么十丈红尘,山长水阔,什么除却巫山不是云,都不过是唬弄人的把戏。没了爱情,人不照样是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到底是一点影响也没有的。她倒要看看,这爱情的鬼东西,到底牛鬼蛇神成什么样,要叫人生死相许?
于是,她稍稍坐直了身子,抬起头来看岳郅和。
“好”她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