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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实话。一对一单挑,沙场猛将对上江湖高手,胜负自然难料。可若是一个江湖高手被一群沙场悍卒围攻,那败仗再是寻常不过了。可若是沙场之将对阵仈jiǔ江湖人士却是不在话下——毕竟江湖高手讲究的就是单打独斗、辗转腾挪,而军中猛士却是胜在沙场之上、十万军中克敌制胜,不但要会搏杀之术,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身旁战况。如此一来,江湖高手和沙场高手之间的差异还是颇大的。
现下裴青一行不过三人,却要对付三十来个沙场猛士,强攻殊为不智,智取方为上策。
“不知储兄有何良策?”裴青看着趴在马背上的储某人问道。
储天下正yù作答,胯下青鬃马忽然又是一阵躁动,任他怎么提缰都是无用,储天下情急之下夹紧了马腹,青鬃马吃痛,撒丫子跑了出去。
裴青道了声“不好”,急忙催马去追,只是这枣红马负了两人又起步稍晚,一时间竟追也不上。急切间裴青便yù下马只身去追。
储天下见这劣马不通人xìng,便也学乖了,索xìng一个翻身跳下马来。
待裴青二人骑马赶到时,储天下正指着马儿破口大骂——这青鬃马不知什么缘故,储天下一下马背便不再疯跑,可要是储某人稍一靠近就立马尥蹶子。
裴青无奈,只好和储天下换了马匹,青鬃马见换了郝宝儿来乘,欢喜地不停踢踏、喷着响鼻。
三人将马来到山贼的营寨边——说是山贼,其实不过是占了一处略高的坡地罢了。寨子建得虽小,却是五脏俱全,瞭望台就在寨门之上,此刻有两个啰啰一明一暗观察着寨子四周的动静。
“这里只有这一个把门,寨子后面是他们的库仓,山贼都在那周围立了营帐。”储天下介绍道。
裴青摩挲着下巴,忽然道:“储兄进过营寨?”
储天下此行本是要在这贼窝里做些买卖,怎知好不容易混进贼寨却发现寨里的库仓尽是些辎重,这几rì打劫来的钱财却不知在哪。储某人一番察看之下总结出一个他不太愿意相信的结果——这伙山贼打劫来的钱财全都用来采购军械了。
储天下把自己的发现说了,郝宝儿纳罕道:“这伙山贼莫不是想打劫大梁城不成?”
就在裴青三人商议着如何扫了这些山贼的之时,这群山贼都聚在山寨里头吵得不可开交。
“何老大,兄弟们虽不是贪生怕死的货sè,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吧?这次老板叫咱们暗中跟着那厮的行踪便是,何必在此地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说话这人是这群山贼中和那位何老大平起平坐的角sè,姓杨名昭。
“杨老弟,哥哥托一声大喊你一声弟弟。俺打小就跟着大老板东奔西走,俺和老板那也是从小玩到大,这老板的心思俺不敢说是门清,但也是能猜个仈jiǔ不离十。俺知道弟兄们个个儿都是好样的,当年杀胡虏那就没一个是草包。这次任务老板虽然没明说,但俺们身为老板的下头当然得替老板分忧弟兄们说是也不是?”何老大看了看众啰啰的反应,除了杨昭身边的几人之外皆是颔首状,于是接着道,“俺们不能小瞧了裴青这崽子,这崽子的老爹便是当年坏了大老板大事的祸首,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跟着这厮不如直接做了干脆,兄弟们以为如何?”
大伙这才知道裴青的来历,山贼中一个心直口快的不解道:“何老大,既然如此为啥不让兄弟直接在荒郊野外直接做了那厮,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候着又有啥用啊?”
不等何老大作答,杨昭便接着话头道:“没错,光是‘九天神雷’的花销就把抢来的银子都挥耗没了,弟兄们不服啊!”
何老大看了杨昭一眼,淡声道:“若没有‘九天神雷’怎么破坏官道,难道就凭俺们这几人?杨老弟此言不知何意啊?”
众人对此不以为意,杨昭和何老大不对付是众人皆知的,平rì里总是明争暗斗、互不相让。
杨昭语塞,他只是一味反对何大虎的主张,却没有别的意思。
何大虎见杨昭不再言语,便道:“大家伙不知想过没有,那裴青的老爹当年害得大老板铩羽而归,这裴青又岂会是好相与的?俺们在此埋伏正好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这‘九天神雷’岂是他那凡人肉身可抵挡的?”
众山贼轰然道:“大哥说的极是!”
杨昭冷笑道:“何老大此言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弟兄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一个黄毛未褪的小子不成?”杨昭身后几人纷纷接口道:“不错!”“某等群起攻之,那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