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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然心平气和;头都未回,道,“以后是他。”
计真不复多言,拎行李上楼,春儿跟着,半步不落。
驶离计真宿舍好半晌,车里的计然和系青都没话。觑着计然一径偏头看车窗外的风景,系青车停路边,熄火,先打破沉默,“小然,很抱歉,我要是不出现,可能会好一点。”
“不关你事,我自己选的,总要担这个果。”本应被安慰的计然,反过来安慰系青,她拍拍系青手背,“我没关系,放心。”
她怎么可能没事?系青忧心,“我们应该和你妹妹好好说的,这样放下她不管,她真的没问题吗?”
计然很想得开,“我想春儿会照顾她。”
系青大摇其头,“春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神经粗的够当钢钎使了,他哪儿会照顾人啊?”
计然笑,淡淡的,不辨悲喜的样子,语气倒还洒脱,“我妹神经也没多细,放心吧,负负得正。”
负负得正?这样也行?系青无法释怀,“不如,我找时间再去和她谈谈,计然,虽然我的心愿是和你生活在一起,但这个心愿怎么也不能建立在毁掉你们姐妹之情这个基础上,再说这些年,确实是她和你相依为命过来的。”
计然垂头避开系青的目光,“我知道,给小真点儿时间,过些天再来找她,她会接受的。”
系青想说,刚才何必跟妹妹那么绝,我们一起求她接受就是了,可是……作罢,计然这次对他是坚决到底,死心塌地了吧?不惜和妹妹反目,也和他站在一起,他没任何道理再有苛求。抱住老婆,系青在她额角一吻,永不吝啬对计然表白那三个字,“我爱你。宝贝儿,想哭就哭,我的肩膀你咋用都行,鼻涕眼泪,来者不惧。”
计然没哭,柔顺地,她头靠在系青肩上,浅浅叹气,而后,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喏,你要的,不是给我办护照吗?证件正本副本还有复印件都在这里。”
系青赞叹,“效率真高。”
“值得表扬吧?”
“值得值得,回家给你炖点儿好汤。”系青摸摸老婆的小脑袋瓜,宠溺,呵护,“晚上我会早点接你下班。”
“不需要,我辞工了。下午回店里交代一下就行。”
系青瞪大眼睛,“怎么突然想通的?之前怎么劝你都不肯。”
“不是要跟你出国去长见识?省得再请假。”计然贫嘴,“日新月异嘛。”
系青很配合,手拍着胸口,“哇,怕怕,以为你不想养我了呢。”
计然情绪不是很高涨,随便捏捏系青鼻梁,“没关系,你可以靠天养咯。”
总是有什么不对劲儿,不过……现在算了,系青啄计然眼皮一下,“我只想被你养。”他发动车子,继续上路,熙熙攘攘人如梭,车轮下的马路绵绵长长,系青心底那莫名的不安悠悠荡荡,他觉得有必要在和计然出国之前,约老爸吃顿饭聊一聊。
躲不开痴恋的欣慰 1
“不是说春儿回来了吗?怎么没见人?”
可看上去,问系青这些话的家伙不象找人,倒似要人。春儿不见了,约定成俗似的,大家都来跟青儿要人,“你弟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难道老大一条人还能被谁藏起来?“可能有事儿在忙。”青儿总是如此回应,他从不会说他不知道,没办法,对青儿乃至很多人而言,他们兄弟互相属于对方的一部分,青儿必须知道春儿在哪儿。
于是接下来的问题肯定就是,“忙什么事儿?”
这才是关键!
对爹妈,青儿带点儿心照不宣式地轻笑,于是爹妈了然状,“哦,又去胡闹?”青儿撇嘴,偏头,不说是或不是,反正他啥都没承认。
对陈嫣和一众损友,青儿反问,“春儿还能忙什么?你们说吧。”
自然有人替大哥青结论,“又瞧上哪个女人?”陈嫣则嘀咕,“这次能维持多久?”
系青照例耸耸肩,接受陈嫣的白眼。
到张浩那儿,青儿自可和盘托出,愁,“他天天跟着小真进进出出,晚上坐她宿舍门口混一夜,早晚撑不住嘛,你有啥招儿?”
浩子没好气儿,“最懂招儿的春儿都这熊样了,我还能有啥招儿?”捶桌子,“哎,不是啊,他对妞儿不是很有办法吗?咋突然不潇洒了呢?该不是认真了吧?”
系青扶额嘘气,算他白问,这弟弟后知后觉的也可以了,不认真能对一个吸毒的小珍珠念念不忘这许多年呢?不认真能在差点坐牢的情况下也不供出小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