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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纷纷闭眼。
刘备暗骂一声,反应也快,收剑的同时,一脚就将他踢倒在地。
这群刺客本以为老大这下死定了,只没想到还能仰天翻个八叉,便是对刘备又恨、又惧、又感激。
刘备收回剑,定了定,拱手道:“得罪了!”
然后转向隋雷,问道:“不知你的这位‘大哥’该怎么称呼?足下可否为我引见?”
隋雷被他刚才的威武所震慑,本欲回答,只转念一想,却又不说了,只道:“这不对呀,你是何人,我为什么要替你引见我家‘大哥’?更何况你刚才还把我大哥他打趴下了……”又觉得‘趴下’不妥,便赶紧改口道,“哦不对,是我家大哥威武不屈,你把他屈服了……”
刘备忍声吞笑,只摇了摇头:“你先前在洞里的时候不是说欲要弄清你们的身份,和你们跟公子商的关系,便先要知道你们是谁吗?现在你的大名我也已经请教过了,便是再弄清这位‘大哥’是谁,不就可以把你们的秘密说给我听了么?”
隋雷一啪脑袋:“对呀!”
刘备知道他自己还得问一遍他才甘愿继续说下去,便拱手道:“那么就请足下引见。”
满脸横肉的大哥站了起来,本来他是打定一死的,只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杀死自己,反而撤剑而去,而再一摸胸口着脚处并不疼痛,便是好生感激,只拱手道:“鄙人原乃乡村野夫,贱姓鼎,名轰,学得两年学,草字五雷。”
刘备听他的姓名加字,只差点被他‘五雷轰顶’了。暗叹不如,想就他这名字加这字,可谓中华文明的巅峰,此等牛叉名字还得他父母的聪慧加他老师的独到过人的学识才能配得起来,便是叹服得‘五体投地’。
刘备只雷了半天,听到他这名字里有个‘轰’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是赶紧将袖子里的铁牌拿了出来,交于他:“不知这个可是你的?”
鼎轰接过一看,只见铁牌上写了个‘轰’字,便是惊道:“我还道我的这块铁牌掉到哪里去了呢,原来……”
说到这里,只拱手赔罪:“大人不要见怪,那晚临朐城里,行刺你的人其实就是在下。”
刘备见他光明磊落说了出来,便是由衷佩服,只哈哈笑道:“足下剑法高超诡秘,当时要是再进一寸,或许我现在就不能在这里跟足下切磋武艺了。”
鼎轰只连连道:“惭愧,惭愧!”
刘备嘿嘿一笑,不过再仔细一想,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是随身佩戴铁牌,每块铁牌都按各人名字镌刻在上面,怪不得他的会是一个‘轰’字。”只想到上次那块铁牌上写的是一个‘水’字。那么,铁牌是‘水’字的人,此人当是叫某某水了。不过想想,不论是那已经死了的一潭‘水’还是仍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五雷‘轰’顶,都已经不能再给自己什么威胁了。
刘备正自遐想,只把站在一旁的隋雷抓耳挠腮,突然自顾自道:“可不对呀,现在我们都是刘大人的阶下囚,如果我们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不是找死?既然说了就找死,那又有什么好处?既然没有好处,那我为什么还要说?对呀,不说,不说,不能说!”
刘备咯咯一笑:“足下可能忘了,先前你自己还在山洞里说什么‘跟死人说真话,他也只能听到心里,跟鬼去说了’,哈哈,现在你跟活人说,起码我不会跟鬼说啊。”
隋雷一听糊涂了:“……‘你跟活人说,起码我不会跟鬼说’?这……这句话什么意思?‘你跟活人说’……就是‘我跟他这活人说’……嗯,是了……可他这什么不跟鬼说……不跟鬼说……”突然明白过来,大叫道,“呀,原来你是骂我们是鬼!”
刘备哈哈一笑,算他聪明。只他这句也只是俏皮话,他可不愿就此激怒了他们,便是摇了摇头,叹道:“这‘活人’指的是我不错,可我没说这‘鬼’就指的是你啊。再说了,你要是鬼,那怎么会在这里跟我说话?跟我说话的都是人,我如果跟鬼说话,那么我不就是鬼了?如此一来奇哉怪也,实在滑稽不通……”又加一句,“嗯,是滑稽不通至极也!”
刘备也只学着他的腔调,便故意只指他一个人,把别人撂得干干净净,也免正经之徒卷进事非口舌。
隋雷被他说得抓耳挠腮半天,只挤了挤眉,口里嘟哝道:“他这话也对!”
鼎轰这时对刘备的敌意少多了,更被他这一巧妙回答佩服不已,便是拱手道:“其实这事也很简单,想刘大人并没忘记木路木副将吧?”
刘备一愣:“襄贲城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