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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迅会意道:“所以现实的环境怎样,你都不在乎?”
史双河道:“绝不在乎。”
说话间,五人己先后上到楼上。
未到楼上他们已嗅到一种妖异的恶臭,恶心的恶臭,一到楼上这种恶臭就更加强烈。
他们已陷入恶臭之中。这种恶臭仿佛不断地透过他们的肌肤进入他们的血液。
他们忽然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已开始发臭,整个身体似乎都开始发臭。幸好这并非事实。
在他们面前,是一条走廊。
走廊的两边,左有各四间厢房,七间厢房的门户大开,就只有左边最后的那间厢房例外。
那间厢房的门户紧紧关闭,门左边,也就是走廊尽头,放着几个铁笼子。恶臭似乎就来自那间厢房。
他们还未走近去,已听到一阵阵非常奇怪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那种声音就像是一群人正在咀噤着什么东西。
对于这种声音,常护花、杜笑天、杨迅已不感到陌生。
三个人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面色也变了。
杜笑天铁青着脸,道:“群蛾就是在那个房间之内?”
史双河点头。
杜笑天连随又问:“是你将笼子打开,放它们进去?”
史双河瞟一眼郭璞,道:“是他。”
郭璞怒道:“胡说!”
史双河不管他,接道:“才搬来他就打开笼子,放它们进去。”
杜笑天道:“之后就由你每日将兔子送进房内。”
史双河道:“正是。”
杜笑天道:“当时你是不是都在醉酒之下?”
史双河道:“在给它们兔子之前,滴酒我也不敢沾唇。”
杜笑天道:“哦?”
史双河道:“因为我怕酒瘾大发,真的喝醉了,推门闯进去。”
杜笑天道:“你不是自将那些兔子送进去喂它们?”
史双河摇头道:“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杜笑天道:“然则你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史双河道:“房门上有一道活门,我是将那些兔子由活门一只只送进去。”
他加快脚步,几步走过去,伸手往门上一按。
一尺见方的一块门板,立时由外向内打开。一松手,活门又关上。
常护花盯着史双河,忽然道:“方才我见你还有几分酒意,现在却好象一分都已没有了。”
史双河道:“现在我的确已好象酒意全消。”
他咽喉的肌肉抽搐一下,接道:“这种声音,这种气味,无疑就是最好的醒酒剂。”
常护花不由点头。
因为他现在已经来到那间厢房的前面,一群蛾正在咀嚼着什么东西也似的那种声音已经尖针般刺激他的神经,那种恶臭的气味更仿佛已经穿透他的胃壁。
他没有呕吐,却已感到胃都在收缩。
“怎会这么臭?”
他喃喃自语,走近去,将那块活门推开少许。
恶臭更强烈,他闭住气息,凝目往内望进去,一房都是吸血蛾!
房内并没有任何陈设,几乎都已被搬走,却放着一个竹架。
那个竹架几乎有半个房间那么大小,所用的竹枝完全未经加工,横枝竹叶甚至很多都没有削掉。
千百只吸血蛾有些附在竹枝上,有些飞舞在竹架的周围。血红的眼晴,碧绿的翅膀。
这本来美丽的蛾现在在常护花的眼中,只觉得狰狞恐怖。
房间的窗户赫然完全打开。
那些吸血蛾竟一只都没有飞向窗外,尽管在飞舞,亦不离竹架附近。
竹架前面一大堆枯骨,却不是人骨,从形状看来,应该是兔骨。
那大堆枯骨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异常的光洁,简直就像是去掉皮肉之后,再加以洗刷干净。
常护花倒抽了一口冷气,将手放开,退后三步。
杜笑天、杨迅立即走向前,补上常护花的位置。
一看之下,两人亦自面色大变,赶紧将活门放下,退过一旁。
杨迅连忙双手卡住自己的咽喉,好象只有这样,才能遏止自己呕吐。
常护花吁过一口气,转问史观河道:“那些窗户怎么全都打开了?”
史双河又看一眼郭璞,道:“也许是方便群蛾出入,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得问他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