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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该绘有圣人五官的地方,却空空如野。整幅画卷一气呵成,但偏偏在圣人脸面之处一片空白!这岂不是说圣人没有脸面?
这是绘画之人故意诋毁圣人?还是另有隐情?
“不用惊讶,此间事了。为师自会为你们讲解其中缘由”
就在画卷打开的同时,张墨本恭敬的跪倒在两幅画像之前。同时向林溪和宁采臣说道。
两人闻言,也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疑惑,也恭敬的对着两幅画像磕头膜拜。
张墨本带着两人向着遗像几番跪拜后,缓缓的站起身来,而后走向放有木盆的架子边。张墨本仔细的洗净双手,再次迈着步子走到两人身前。
“林溪,就由你先开始吧。”
张墨本沉声说道,同时在林溪身前的第一个竹篓中拿起那个黑色纱布织成的布冠。
林溪依旧跪在地上,腰身笔直,只是微微低着脑袋。张墨本缓缓的将手中纱冠戴在林溪头上。那纱冠刚一戴好,张墨本就高声念唱道: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张墨本所念之言,正是上古《礼记》中记载的祝词。这也是整个冠礼中最为隆重的地方。
言毕,张墨本再次附身从第二个竹篓中取出另一个头冠。这第二个头冠不同于第一个,颜色呈白色,而且也是由鹿皮制成。整个皮冠无菱无角,而是圆润如瓜皮。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张墨本将第二个皮冠戴在林溪头顶,口中继续念唱着一段祝词。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第三只头冠带上。整个冠礼也算结束了大半。而第三只头冠,与前两只又有不同。第三冠最为大,而且颜色呈赤红,整个头冠如同房舍屋顶。
林溪之后,张墨本又如法炮制为宁采臣带上了三个头冠。整个过程严谨而庄重。而从此刻起,两人也正是宣告告别少年,长大成人了!
“多谢老师!”
两人齐齐一拜,冠礼一成,也就意味着张墨本即将离开此地了。简单的几个字,既有感激又有不舍。
“好了,起来吧!按礼制,你二人还该回去拜见父母。不过在这之前,为师再教你们最后一点东西!”
张墨本轻轻扶起两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可见在这个严厉的老师心中也有着不舍。
张默本扶起两人,便转过身去。而后轻轻扬起衣袖,对着两幅画卷一挥,只见两幅画卷自动就卷了起来。看着此情此景,林溪眼皮一跳。明明在老师身上不具有任何武道气息,但林溪那异于常人的感觉告诉他,老师的气息比母亲还要强大的多!
要知道狐母已经是六阶接近七阶的妖族,拥有御空飞行,肉身斩金断玉的能力。而张墨本一介文人,似乎比之狐母都更为强大。
“刚才‘鬼谷圣人’的画像,乃是我张家一位先祖所画。这位先祖不是别人,正是上古大贤张仪。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张家连这样一幅圣人画像都不能拥有。即便为师如今学问可称贤者,也无法画出圣人轮廓…”
张墨本背对二人,幽幽说道。他开口之言,让两人渐渐平复的心情更起波澜。自己敬若神明的老师竟然连圣人轮廓都画不出来,那残缺不全的圣人画像,竟然是上古大贤张仪所画。听老师的意思,并非张仪不想画出完整的圣人,而是就连张仪这位圣人亲传弟子都无法完成此事…。
“至于圣人无相的原因,为师却不能告诉你们。这些还需你们将来自己去了解。有些东西自己的感悟要比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的更真切,而且这对你们也有莫大的好处!”
张墨本继续说道,却没有告诉两人‘圣人无相’的缘由。而是让两人自己去找寻。似乎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间事了,为师明日便要返回朝都了!采臣…”
张墨本望着远方,似乎看到了万里之外的朝都。而后喊着宁顽的表字,这也是张墨本第一次称呼他采臣。
“老师请吩咐!”
宁采臣躬身一礼,他知道老师刚才喊自己的名字是有什么要吩咐。
“为师走后,你回家安排妥当,便可前来朝都。以你的才学入了太学府,不出两年便可脱颖而出,位列朝堂。到了朝都就来找为师吧!”
张墨本低声说道,这个平时一脸严肃的老师,在最后离开之时还是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