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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真想剁死你。
“花非花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哪怕你残废了不举了从此吃喝拉撒都离不开这床了也别指望着撵走我。”
要是早知道说了那话的后果是大花真就卯足了劲躺在床上两年,我真是死都不开口。
可问题是,有钱难买早知道不是?
“这是你自己说的,五六,我没逼你。”
尼玛。
第二个那时吗这是?
☆、二十一
后来还是模模糊糊地就睡过去了。
然后,我又做梦了。
别怪我这么大惊小怪。做梦这档子事,换成别人大概就跟磨牙放屁样简单自如,于我,发生的概率可是跟彗星撞地球样。如今可好,短短几天里居然生了两场梦,再照这个概率发展下去,大概地球真要完蛋了。
扯远了,回来。
其实,正经来讲,我不做梦这事,大概跟童年里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很大关系。所以,某些程度来讲,做梦等于回忆童年,实在不是什么好经历。
可惜我又不是神,就算在梦里知道自己是做梦是回忆了,可就醒不了。别跟我扯什么觉着不好了就醒之类的废话。有本事你自个儿在梦里觉着难受时醒一个给我瞧瞧。
所以说,我只能继续做着那该死的梦。
总算这次的梦不是多么糟糕。说起来,人的脑子真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小孩子能有多大记性?就是神童他也不能神到把自个儿穿开裆裤时的事记得一清二楚一丝不落。神奇的是那种叫潜意识的玩意,一旦经历了,哪怕是你没长牙时的事就能存盘留档。回头有机会读取了,绝对就是看电影。
好吧,权当这次的梦是一场电影回放。
我好像又在说废话了哦?
言归正传。
梦里,是在一幢房子里,围了一圈的人,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低头看看自个儿,小兔子手套还乖乖戴在手上,窗外也没飘着雪,不过树枝都成秃的了就是。视线收回来时,还瞧见我那健在的雅痞老爹拿着把小刀削苹果,刀子耍得跟花样。
我“啊”一声反应过来,感情是梦到小婶生孩子那天了。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发了声感慨的,没想老爹居然抬了头瞅过来,眼里笑嘻嘻的,脸上还非要摆出那种嫌弃样,也不怕抽了筋。
“臭小子,能更馋点吗?其实你是吃货托生的吧?给你削个皮都等不及?流那满下巴的口水!”
老爹,这么笑话我,其实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不过笑归笑,老爹还是乖乖把苹果塞给了我,一手玩着小刀还不忘转了脸去跟旁边一直原地踏步的男人打趣。
“老二,你也出息点,生个孩子而已,又不是天塌了,急什么?感情你把地板踩出窟窿了你儿子就自动蹦出来喊爹?”
老爹,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那个男人,哦,应该是我二叔,后来据说碎成了一滩肉,不过眼下还好好的。他估计也被我爹给气急了,脖子一梗就呲牙。
“有本事你进去生一个?”
哈,都忘了原来我二叔也是个毒舌的主。
“爹,你说妈在生我时疼死了。”
我好死不死插了一句话。
于是,二叔脸色变了,老爹脸色也变了。老爹表示很火大,结局就是抢走我啃了两口的苹果自己吃得爽顺便当作我多舌的惩罚。
我扁扁嘴,想哭。
还是二叔好,抓紧过来把我抱怀里,一边小声陪我骂爹一边好生安慰我。
“修砚乖,不跟你臭爹爹一般见识。再过一会小婶就能给你生个弟弟出来了。以后,除了你的仲文哥哥,还会再多一个修礼弟弟陪我们修砚玩,开不开心?”
然后,我抛出了那个自毁形象很多年甚至至今我都忍不住怀疑那是导致我们兄弟反目的祸根话。
“二叔,弟弟可以让我咬一口尝尝吗?”
二叔很纠结地看了我半天,最终还是一脸怪异地把我塞回了老爹怀里。老爹也很配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我时像在看一件失败品。
“儿子,你爹我要是破了产,估计得卖肾才能养得起你这吃货吧?”
就算过了二十年,我还是恨你,爹。
不过多少因为我这一出,二叔倒是没那么紧张了,二婶也没疼死,弟弟还安全落地。老爹挺高兴,都舍得把自个儿随身带了三十多年的小刀送给弟弟做礼物。
可是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