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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自己来写的。
可是,事实证明,是我太幼稚。命再硬,能硬过冥冥中注定吗?
那一次,我没躲过。
往年里,花娘的生日非常等同于五六的酷刑日来着。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所谓生日礼物也不过是花娘变着法子来督促我们俩加强专业水准,可就瞧五六懒得那熊样,估计就是他亲娘也够呛能逼出他一点职业道德来。
所以,为了避免五六再度被种进地里开花结果,我决定帮他一把找个合适的礼物过关。大概连老天都觉得帮忙作弊是大不韪的事,这才导致了因为一件生日礼物而出的血案。
一口锅,哈,谁能想到,就因为那口该死的锅,让命运从此变成表子一个?
可是,那时候我怎么能想到结果?不,我不仅没想到日后的连锁反应,甚至还鬼使神差地觉着五六那想要送一口锅当贺礼的念头不错,哦,上帝,我甚至还真就动了心思想着怎么去找一口极品锅来帮五六过关!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变得异常微妙起来。
就在自家咖啡馆里,当我绞尽脑汁地搜索着任何可能稀有的锅时,就有两个人模人样的主坐在了不远处兴奋而热烈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慈善晚会与作为压轴拍卖的前清御用锅。
就像从天而降的大礼包样,还随机赠送一加一好礼。
非常不费吹灰力的在厕所里解决掉两人,顺便顺走两人身上好好揣着的邀请函,那一会,我都好似瞧见了那口可爱的小锅挥舞着纯洁的翅膀在冲我,啊不,冲我们家五六招着小手。
很多年后再回想起来,其实除了唏嘘命运的啼笑皆非外,不怕难为情地说,鸡皮疙瘩还是一波一波地爬了满身。那个善于玩弄人心的男人,如果是一开始就在五六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么,用一口锅来引五六,引我上钩,简直就是小儿科的事。
不,一想到能那么轻松地就搜集到所有情报甚至连邀请函那种可有可无的东西都轻易上了手,有谁敢拍着胸脯说那不会是那个男人一开始就设好的圈套?
可惜了,我不是神,算不到前因后果也猜不透是非黑白。
我就是一俗人,为着找到安慰爱人的东西而沾沾自喜的俗人。
那一晚,强行拉着五六去了慈善拍卖会,他还老大不乐意。虽然按理说我完全可以好人做到底一并偷了锅回家好让他可以在家安稳睡个懒觉,却又觉得就那么轻松地让他过关只能愈发惯坏了他。
现在想想,真恨不得坐上时光机回到多年前然后给自以为是的自个儿一记狠耳光。
后来,五六还是去了。瘫着脸进了会场,趁着人多溜上了楼自行动作。我一直躲在人群中看着他,直到人消失在楼梯上了,才放心大胆地去喝酒顺便搜集情报。我放心,是因为凭他的身手,就算懒得掉渣了,也能轻松完成这种小儿科的作业。
也就是在我刚刚从侍者盘子上取下一杯香槟的光景里,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本地商会的会长,某些家族企业的头,一个背后里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并且让人一眼就觉得最好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主。
他就那么突兀地站在我面前,端着一杯酒,浅笑吟吟的,跟胸前别着的蔷薇一样令人讨厌。
花先生,久仰大名。
那个男人,一张嘴就点破我身份,实在没法不让人警觉。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我还是实在没品的绷紧了全身肌肉。
那个男人,无形里就散发出一种畏,能让世人骇意发自骨中的畏。
花娘曾经说过,当你遇到一个一眼就觉气势被完全压制住的人时,无论是敌是友,想要活命,就保持微笑转身离开。
那个男人,既然知道我的名号,自然也能将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明知道这种时候转身走人是最明智选择,可五六才刚刚上楼几分钟,我是死都不能开溜。
于是,我咬着牙根咧嘴笑。
我说,啊呀,先生,我认识你?
那人居然笑得更欠扁,说得话也更更让人火大。
他说,没能想到花先生也会对这种无趣的宴会有兴趣,没有亲自发邀请函到府上实在是失礼。下次宴会时,那某一定亲自送请帖到府上,也好免了花先生出门寻找。
够狠,够毒!一番自贬味十足的话硬是噎得我半晌说不出话来。哼,要不是因为我家教良好,真想一杯酒泼到他脸上。
哈,不就是打伤他两个客人还是手下什么的弄来两张请帖顺便偷个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