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页)
“想问什么?”
有话就问才是好孩子,一直藏着掖着的,不诚实。
阿青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开了口。
“爷,我本来以为你今天来是为了寻求大长老的帮助而不是跑来刻意与他为敌。”
我没吭声,只一个劲看后视镜里的他。
小小沉默过后,阿青继续开了口。
“按理说,你刚回来,身后又没有那爷的支持,想要跟叶修礼斗,唯一的出路就是拉拢七位长老。今天这么一闹,只怕他们会铁了心推叶修礼上位,对你实在没有半点好处,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就是不搭腔。
阿青二度沉默后,三度小心开了口。
“爷,恕我冒昧。没了长老的支持,你身单力薄,拿什么跟叶修礼拼?”
我的耐心又没了。
“想问那个三枝基金的事就明说,不用拐这么大一弯。”
阿青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异常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爷,被你瞧出来了。跟在那爷身边这些年,搜集到的所有情报里从来没出现过三枝基金这种事,我有些不明白。”
嗯,这才乖。
“你开车,路上我慢慢说给你听。”
“好。”
当车子稳稳开出去后,我选了个比较惬意的姿势半躺在后座上,顺便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风景,脑子里开始努力搜索起关于那个莫名其妙的资金来。
“这事,要追溯到百年前满清还活着的时候。那会时局虽然动荡,但是家族还没有一分为三。族内有先见之明的,赶在末日来临前收集了大半家产换成了金条,然后借助一驻华外国使臣的权利偷偷把那些个金条运到了海外,之后借着那边银行的帮助设了这么个基金,也算是保留了家财。后来时局大变,为了留存家族人脉,一家分了三支,当然,领头的重担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当初想出这么招瞒天过海计策的一脉上,嗯,也就是我六辈前的亲爷爷。”
“到了战争年代,三家借着留下的少量家财尽量韬光养晦过日子。不过,那么大一家子人,又是在那么动乱不堪的年代里,家财总有耗尽的一日。所以,后来每一任叶家当家上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去海外抽一笔资金回来补贴家用,偶尔也会用在疏通关系上。等到后来时局稳定了,又到了特殊时期,我们这种封建残余真是死活难料。那时候恰好到了我爷爷掌家的时候。他前后一共出去两次,第一次去时带回了绝大部分的资金,后来不知交去了哪里,总之勉强让三家人平平安安度过了比战乱还要黑暗的特殊时期。”
阿青又抬眼瞥后视镜。
“第二次呢?”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换个姿势继续躺。
“第二次,跟刚刚那个我名字都想不起来的老头子一道出去的。那会他还不是长老,连个能在祠堂里争一把椅子的机会都没有。充其量不过是赫家旁系宗家里一个不知名的青头。我爷爷觉着他心眼活身手也不错,出去时就带在了身边。等他们回来时,我爷爷死得都烂了,就他一个活得旺相。族里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他的说法是回来路上遇到强盗了,剩下的那些个金条也全被人抢了去。也就是骗骗外人,我们这一家关了门可是什么都弄得清楚。我奶奶也算是大家闺秀,胆识可比一般人大得多。瞅着我爷爷烂得快没样的尸首,见常年带身上的玉扳指没了影,心一横就给我爷爷破了肚。从胃里掏出那扳指时,都被胃液沁得成了黑的,总算外面包着的那一层铁锡还没给融了。想想也觉得可以了,那么大一玩意,他老人家到底怎么吞下去的?”
“那扳指里,包着东西?”
“嗯,包着一封信。说得也不多,无非是说一出国门后,爷爷就察觉那青头心怀不轨。中间好不容易脱了半日的身出去把基金的事给搞定了,回来就写了那信封起来吞下了肚。他是知道自己回不来了,干脆就用了那最惨壮的法子给叶家人留了后路。后来,他真死外面了,不过旁人也没捞着好,三枝基金那会已经成了空壳子,一根金条都没落下。谁也不知道我爷爷把金条弄去了哪儿,找不着金条,人又死了,那青头怕没法交代给族里,只好编了个遭抢的借口蒙混过了关。”
“那,后来是怎么回事?”
“后来,自然是有玄机。我爷爷在信里交代了,无论如何要坚持过三年,三年之后就有转机。在那之前,无论族里做什么决定,全部接受。所以说,叶家的当家地位,其实并不是一直存着的。至少在我爷爷死去后的三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