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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点头道:“宫主说得极是,在下等到这场风波平息过去,还得请宫主美言一二,让我脱离镖行。”
厉若花瞥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以后叫我名字就行,宫主二字从你嘴里喊出来,好像特别刺耳呢。”
杜君平笑了笑,没有作声。
他俩只顾说话,脚下无形中慢了,突地,一阵辔铃声响,一匹快马由后面飞来,呼的擦身而过,扬起漫天黄尘,气得厉若花狠狠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大概是替他爹奔丧吧?”
就这擦身而过的刹那,杜君平已看清了马上坐的一位眉清目秀的棉衣公子,此人腰间隐约插了一支长剑,在他的印象中,觉得此人虽然人才出众,但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凶戾之气,显得桀骜非凡。
都城隐隐已然在望,厉若花道:“我们赶一程吧。”拍马当先疾奔。
回转镖行,一切还和以前一般,只是出入的人多了一点,而且神色之间都有点紧张。厉若花跳下马便径自进入后宅。杜君平也回到原来客房,两个丫环仍和从前一般,很恭谨地伺候他。
这番回转,他不得不加意留神了,第一个感觉是两个丫环都似会武,伺候他不如说是监视他。于是故意和她们搭讪道:“二位芳名怎样称呼?”
大的一个答道:“小婢叫春娥,她叫秋菊。”
杜君平笑了笑道:“二位的武功好像很有根底呢。”
春娥笑道:“杜护法,你别拿我们开玩笑了,除了伺候宫主的姐妹学过武外,我们哪够格呀。”
杜君平笑道:“怎么你们把我升作护法了?”
春娥道:“这是总管接到宫主传谕改的,那还会错得了吗?”
杜君平道:“护法每月可以多拿点奉银吧?”
春娥笑道:“岂只是奉银,护法的权可大着呢,他有考察镖师的权,可以到各分号去巡视,也可以代表东主执行家法……”
说别这里突然住口,也许她感到自己说漏了嘴。
镖行居然还有护法、家法。这不是奇闻吗,不过已知是东魔设的,那也是不足为怪了,由于春娥说到他升护法是宫主的意思,使他突然想起了和阮玲的约会,于是起身说道:“我得出去走—趟,如果宫主问时,就说我买东西去了。”
春娥和秋菊互看了一眼,面现难色道:“本行近日接连出事,听说东主已亲自入江湖了,你此刻出去走动,恐怕不方便吧?”
杜君平笑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只是出去走走,就算有事情,晚上回来办也耽误不了呀。”
春娥知他是宫主新结的好友,不便再拦阻,只得任由他出去。
杜君平挟着小包袱,径自奔出镖行,门上倒没人拦他,上街找了个客寓,先行换了飘香谷的那身花匠的打扮,这才径往水月庵,这所庵堂并不大,却极其幽静,在门上轻轻扣了两下,里面出来一个年青女尼,对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找谁?”
杜君平抱拳道:“在下是花匠老杜,要见这里借住的一位阮姑娘。”
年青女尼点了点头道:“随我来吧。”
随着女尼穿过佛堂,来到后面一所精舍前,女尼轻声道:“阮姑娘,有人找你。”
里面传出阮玲的嗓音道:“是杜兄吗,请进来吧。”
杜君平坐下后,阮玲劈头一句便道:“总算不错,你还记得来,我怕你乐不思蜀了呢。”
杜君平愕然道:“你这是什么话?其实我这趟并不冤枉,听说那魔头已亲自进入江湖了呢。”
阮玲淡淡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不过是‘江南副盟’的一个负责人而已。”
杜君平骇然道:“天地盟怎会有邪魔加入?再说当年选出四大副盟也没有他呀!”
阮玲仍然平和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不过内中的详情,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杜君平复又道:“你们已经对他们下手了?”
阮玲道:“没有呀!不到时机,我们何若打草惊蛇。”
扑君平冷笑道:“你们事事都瞒我,一日夜间,连拔九洲镖行四五处分号,你以为我不知道。”
阮玲霍地立起身来,急道:“果真有这回事?”
杜君平道:“魔女亲口告诉我的,料她不会骗我。”
“这就奇了……”阮玲低头思索了一会道:“敢对东魔公然寻仇,而且出手如此之辣,江湖上还找不出这种人呢,那除非是从海外异门来的。”
杜君平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