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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道:“好意坏意在下都不管,可容我先行见见公孙大叔吗?”
秦总管沉忖有顷道:“此事原该等东主回来才敢答应,但为了让杜兄安心,老朽大胆作主,先让你见见。”
立起身来道:“请随我来。”
领着杜君平一径走到镖行后进的一个小院落内,指着一扇铁门道:“他就在这屋子里。”
用手朝壁上一按,露出一个三寸见方的小孔来。
杜君平急步行至小孔前,高叫道:“公孙大叔……公孙大叔……平儿来看你了。”
只听里面哗啦一阵响声,传来公孙乔的嗓音道:“是平儿吗,你简直糊涂透顶,来这里干什么?”
杜君平急问道:“公孙大叔,你受伤没有?”
公孙乔道:“受伤倒没有,只是你不该来。”
杜君平见了被囚禁的公孙乔,心里一阵难过,叹道:“平儿听到大叔被擒的消息,我如何能不来?大叔仍请放心,无论如何平儿得设法把您救出去。”
公孙乔蓦地—声大吼道:“平儿,你若是为了大叔这条不值钱的命,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大叔立刻一头碰死在这屋子里,听见没有?”
杜君平心头一懔,他知这位大叔乃是一位烈性汉子,说得出做得出。随道:“乔大叔你请放心,平儿心中自有分寸,决不会上他们的当。”
跟着一回头道:“秦总管,你能不能先行把乔大叔放了?”
秦总管摇头道:“这间屋子乃是用钢铁铸成,如无钥匙任谁也无法打开,兄弟纵然答应了你,仍得东主回来才能将他放出。”
杜君平暗运玄功,挥手推出一掌,一股潜力直向铁门撞去,但听嗡的一声震响,铁门纹丝不动,自己倒被那股反弹之力震得身子连摇了两摇。
秦总管哈哈笑道:“杜兄不必着急,乔大侠虽是暂时屈驾铁屋之内,一切供应无缺,还是等东主回来吧。”
杜君平无奈,只得强忍一口气,回转客厅,此时厅内已然摆上酒席,秦总管笑容可掬,揖客入席。
杜君平摇头道:“乔大叔未曾释放,纵是龙肝凤髓,在下亦无法下咽。”
只听门外哈哈笑道:“即是这样,那就着他们把公孙乔请来吧。”
秦总管连忙起身道:“东主回来啦。”举步向门外行去。
门帘一掀,厉阴平满面春风地行了进来。
杜君平霍地立起身来道:“在下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三番五次用这种卑劣手段要挟我?”
厉阴平摇手道:“年青人,你且坐下,容老夫慢慢与你说。”
轻吁一口气道:“以往之事,咱们不去谈他了,此番请你前来,老夫确然是一番好意。”
杜君平冷笑道:“既是好意,如何用乔大叔的性命胁迫?”
厉阴平微微笑道:“若不如此,你如何肯来?”
杜君平哼了一声,没有答腔,接着门帘一掀,秦总客领着公孙乔行了进来。
杜君平抢前一步握着公孙乔的手道:“大叔,委曲你了。”
公孙乔哼道:“说不上委曲,他们请你来究竟为了何事?”
杜君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只听厉阴平冷冷道:“公孙乔,你也过来坐下吧。”
公孙乔曾任金陵分号的主持人,说起该是厉阴平的属下,此刻虽已番脸成仇,他仍然有几分畏惧之心,竟然顺从地入席坐下。
杜君平开门见山便道:“东主有什么话此刻该说了,在下不耐烦久等呢。”
厉阴平擎着酒杯道:“不用急在一时,咱们先行把杯言欢,把以往之事一股脑儿抛开,等会再谈别的。”
杜君平摇头道:“常言说得好,一旦被蛇咬,终生怕井绳,若不把话说明,在下哪有心情贪杯。”
厉阴平喟然叹道:“这也难怪。”一仰脖子把酒喝干,接道:“老夫在江湖闯了数十年,略略挣了点基业,并开设下这间九洲镖行,自觉盛名得来非易,久有收歇之心,只是,唉……”突然长叹一声,住口不言。
杜君平忖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这魔头也是满肚皮的烦恼。”
厉阴平的话仅仅说丁一个开头,外人自无法接岔,是以厅内空气一时显得十分的沉寂。
公孙乔轻咳了一声,正等开言,突然屏风后行出一个红袄小丫环,直趋厉阴平的耳畔说了几句话,厉阴平沉忖有顷道:“好吧,你对他说去。”
丫环移步至杜君平身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