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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地方洗手也没有一次性手套,所以哪怕是包扎之后的纱布上面,依旧鲜血淋漓。
他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骨头,还好,都没碎。
于是他示意温莞坐在他跟前。
温莞似乎是想解释的,可是这种情况下似乎连解释都变得多余,只听哗啦一声,莫景行已经帮温莞把她的外套脱掉的同时也将她右手上的半截袖子割掉。
触目惊心的伤口,丝毫不比莫景行身上的轻。
温莞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莫景行眉头皱的很深,“刚才不是还很能耐的么,怎么,这会儿知道疼了?”
“刚才不是光顾着紧张了么,我哪里知道会啊。这么严重严重。”温莞一边回答,莫景行就一边治疗,她骨头错位。有一根细小的还直接戳破皮肤钻了出来,莫景行将她掰回去的同时,温莞也疼的大叫。
接下来,温莞已经没有力气耍嘴皮子了,实在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唯一一句还算有些连贯的话,大抵就是“轻点,莫景行你轻一点。”
半个小时候之后,温莞的右手终于被接好,莫景行拉过她的左手想要继续。被温莞制止,“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你已经累了太长时间,需要休息。”
“我没关系。”莫景行抿唇,显然还没有完全解气,他想要甩开温莞的手,但是看着这只千辛万苦才接起来的脆弱手臂,又实在不敢用力。
“听我的,休息一下。”这么说完,温莞起身,翻了半天才找到一瓶刚刚那些人没有喝完的矿泉水递给莫景行。
莫景行有洁癖,温莞也有,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知道只有活着才是资本,于是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勉强喝了一点。
“景行,这只手,非看不可么?”
两人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在疼痛的刺激下变得没有那么明显。
莫景行有些奇怪,“怎么?”
“刚才被折到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这只很久没有知觉的手疼了一下。”
“什么?”莫景行一听,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这,绝对算是一个好的征兆不是么?
他艰难的转身,拉住温莞的手就要查看,却被温莞避开,“你不确定?”
看着温莞纠结的神色,莫景行疑惑,若不是担心自己出了幻觉,想必温莞也不会这样。
“不是。”意料之外的,温莞居然坚定的摇头,“这一次,我是真的非常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疼痛的感觉了,我知道这或许会是一个好的征兆,可是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
“我已经对生活失去失望了那么久,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一意孤行的做了很多自认为对的事情,但是倘若手臂因此得到转机或者好起来的话,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讨厌我自己。”
“温莞,谁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你不能总是把自己当成圣人,错了不要紧,在我看来,只要还有命,只要还活着,一切的错误,我们都还来得及弥补或者是改正不是么?”
“真的?”生平第一次,温莞对自己的决定有了疑惑,莫景行点头,“当然。”然后,一边说,一边就将温莞的袖子拉开,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剪掉,因为知道这只手一直都是温莞不愿意曝晒在世人跟前的东西。
一股黑漆漆的东西不断的沿着衣袖蔓延,不多,但也不少,袖子被拉开之后,就快速的滴落下来。
有些恶臭,还带着一些酸味。
“这是彻底腐坏了么?”温莞被惊得不轻,想要捏住自己的鼻子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莫景行都还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自己就率先这么嫌弃自己是一种不对的事情。
“不知道。”莫景行仔细的看着,小心翼翼的将温莞的袖子一点点向上卷起,动作十分的认真,仿似在他眼前的,不是一根废弃的手臂,而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他轻轻的捏了几下温莞的手臂,但是温莞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温莞的目光渐渐变得暗淡。
果然啊,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是命中注定,就不会出现意外。
她不该抱着这样的心态的。
“嗯?”刚刚这般想完,手臂就传来一阵酸涩的感觉,那是一种,十分久违的感觉,就像是手臂写字太多酸得抬不起来一样。
“有感觉了,对么?”
莫景行满含期待的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夹杂着红色血液和黑色的不知名液体按住她的手臂肱二头肌的位置。
温莞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刚刚,似乎真的感觉到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