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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肩膀,一根脊梁呢?你莫要又说出什么俏皮话,这乃是君前奏对,仔细朕让侍卫把你叉将出去!”
“微臣不敢!”刘悠一拱手,换做正sè道:“微臣以为,君之命,不可违。但身为臣子者,岂能事事等着皇上安排,自古圣人者,尚无为而治,何谓无为而治?为臣者人人尽心,事事奋力,为君者只需高屋建瓴,天下便可大治矣!
微臣年幼,窃以为为臣者,当一肩挑良知,一肩挑志向,良知为先,志向为后,相辅相成!
无良知者,国之jiān臣也;无志向者,国之庸臣也!jiān臣祸国殃民,庸臣误国误民!”
“好一个一肩挑良知一肩挑志向!”景洪帝点头赞道,“那何谓一根脊梁?”
“大千世界,五sè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唯有一根铁骨铮铮的脊梁,方能不为外物所惑,不为外人所压,方能担得起一个脑袋和两个肩膀!”
一番话说毕,御书房再次复归沉寂。
即便这话是一位老成持重的大臣所言,其中之微言大义也足以场中的一君二臣好好思量一番。而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口中吐将出来,就更显得有些惊世骇俗近乎妖孽了!
景洪帝细细品味了一刻,眼中的严厉之sè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颔了颔首,那个被传的狠历多智的严家小子的名字又不禁意出现在眼前,但与阶下的少年一比,高下立判!
但景洪帝仍不满足,继而问道:“那为君之道,又若何?”
这一问,不光刘悠傻了眼,刘锡辰和景洪帝身边的老太监也微微变sè,哪有一个帝王问臣子为君之道的?要是景洪帝还是太子或者是一个年幼无知的皇帝问一个博学大儒还说的过去,可景洪帝登基三十余载,文治武功俱备,这一问若是传出去,无异于一番惊涛骇浪卷过天照帝国!
刘悠不傻,但那两夜不眠不休也实在想不到皇上会问这种问题。自己当然不能不答,可答了又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儿,刚刚张开的嘴又立马紧紧闭上,生怕高高在上的景洪帝会读唇语一般。
景洪帝见刘悠一副前有刀山后是火海的表情,甚是可乐,微微一笑,打趣道:“朕既然问了,你放心应对便是,说不定又是一位国之栋梁,要护朕的龙子龙孙的!”
这话景洪帝能当笑话说,别人可不敢当笑话听,刘悠赶紧跪倒,慌不择句大声道:“皇上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吓煞微臣了!”说完心中突突直跳,金大侠的书陛下总该没看过吧……
“为君之道,说!”
第二十九章 御书房的沉默
() 刘悠心中一苦,自己刚刚表完忠心,说什么皇上让自己几时死自己就几时死,现在皇上让自己说什么“为君之道”,要是扭捏大发了,不免让景洪帝以为自己之前那套只是纯粹的瞎掰。
虽然,的确,就是,瞎掰!
刘悠有心一顿马屁昏天黑地的拍过去,可一想面前龙椅上这位什么样的马屁没听过没见过,怕是早已形成免疫力了。只得搜肠刮肚,从上辈子的圣人那里偷一些现成的东西来装装场面。
“微臣以为,为君者,必先存百姓。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不佑,则神鬼弗佑!
次者,亲贤臣,远小人,此国之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国之所以倾颓也!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全赖陛下圣目如电!
三者,居安思危。不惧生于忧患,只叹死于安乐也!
……”
说着说着,刘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管他皇帝李世民,丞相孔明,还是孟子庄子,有的没的乱说一通。只听的景洪帝闭着眼颔首频频,刘锡辰瞠目结舌,而那位老太监,则是如同茅山老道看见了幻化的小妖一般,恨不能抓过来看个究竟。
刘悠直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脑袋冒金星,只恨前世没有听老师的话好好背古文,不然洋洋洒洒一篇岳阳楼记什么的下来,也能博个才子之名,哪用这般提心吊胆!
见自己说了半天,正主儿却一句话也不说,刘悠大生挫败之感,难不成皇上被自己给催眠了?
“皇上?”刘悠怯生生问了句,生怕景洪帝坐着睡着了受凉……
景洪帝微微抬起眼帘,那一片柔和令刘悠浑身一麻,就如同自己是一只**裸的小羊羔,而景洪帝,那是怎样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啊!
“你说的很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