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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能让这孩子出来见见世面。至于什么优胜不优胜,本来就不是我希望他得到的东西。”普罗里迪斯礼貌地向着格瑞恩特两人颔首,道:“既然军选已经结束,我得向两位告辞了。卡娜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希望您能够随行一趟,撒迦的伤势,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至于你,玫琳。”普罗里迪斯的语声忽转低沉。
不时瞟向雷奥佛列那处,显得心神不定的玫琳微微一怔,应道:“父亲,什么事?”
普罗里迪斯直视着她,缓缓地道:“我说过,撒迦是我们的家人。而你今天所表现的,不是对待家人应有的方式。如果你还是不能够学会宽容接纳,这个家,你可以不用回来了。”
玫琳不可置信地望向父亲,再恨恨地瞪了眼撒迦,娇颜煞白,两行委屈的泪水莹然坠下,终究还是未敢多说一个字。
“现在,我们回家去。”普罗里迪斯再也不看玫琳一眼,向着撒迦温和地道:“你已经很累了,我的孩子。”
帝国广场上的数万民众,逐渐分流散去。他们不需要再和往年一样等待着最终优胜者纵马游行,因为今年的这一位,似乎已经连站立也成为了问题。
荣耀属于雷奥佛列,但却是惨淡的荣耀。
在大批光明祭祀的环侍下,劳南多带着负伤的养子匆匆离场。临行时,大皇子冷冷地向着普罗里迪斯一行人离去的方向投去了一瞥,目光阴狠森冷,如若寒冰。
高台之上,格瑞恩特与穆法沙依旧静静伫立,视野中,二皇子与那个年轻下士的身影正在越变越小。
“很可怕的人,不是吗?”穆法萨低低地问,瘦削清癯的脸上有着深思之色。
格瑞恩特浓眉微皱,道:“你是指?”
“你说呢?”穆法萨笑了笑,眸子渐渐亮了起来,“我想,我不会介意看到军权的舞台上,多出一个看似技艺平庸的舞者。毕竟多一个人,唤醒那只鹰就多了一分希望。它已经沉睡了太久,应该是时候,重温一下展翅高飞的美妙感觉了。”
“希望如此吧!”格瑞恩特沉默许久,深深叹了口气。在他粗豪的面容上,所呈现出的,是一种苍凉的悲哀。
极远处的广场空埕上,有着一个年幼的男孩。
这是个平民的孩子,衣衫破旧,拖着两筒长长的鼻涕,显得颇为邋遢。他的小手,正紧紧地捏住身前父亲的衣襟,蹒跚地走着,另一只手中兴高采烈地挥动着一面小小的,手工拙劣的鹰旗。
“是什么保护着我们啊。。。。。。是那摩利亚的战士。。。。。。是什么带来了安定。。。。。。是那摩利亚的雄鹰。。。。。。”
广场上的人,已经极少,他稚嫩而含混的儿歌声渐渐自静谧的空中荡开,一直传出很远,很远。
第十一章 温柔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
借着窗棂外透进的微弱光线,薇雪儿燃起了铜灯,在微微跃动的火光中,坐回床头。
自从卡娜走后,撒迦就一直在昏昏沉睡。他那可怕的贯穿伤口,已经覆上了半凝结状的柔嫩薄痂,包裹于上身的白色绷带还在不断地渗出暗红来。额头上,有着灼手的高热。
隔壁的老默克尔来过几次,除了一贯的调侃胡诌之外,他还煞有其事地以资深魔法师的身份,摸索着将撒迦躯体上的绷带拆开,在前后创口处神秘兮兮地捣鼓了很长时间。
老守夜人毛手毛脚的动作让薇雪儿很是心疼,他在为撒迦“疗伤”的时候,哪怕就连萤火虫那么大的魔法光芒也未能发出,就只是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所谓的咒语,其双掌连拍伤口的激烈程度简直堪比某种武技修行。
胡乱缠上绷带后,老默克尔整了整污渍斑斑的法师长袍,哼着五音不全的小调懒散离去。只留下屋内依旧昏睡的撒迦,和又急又恼、脸蛋涨得通红的薇雪儿。
撒迦的身体很重,对于柔弱的薇雪儿来说,要在尽量不触痛伤口的情况下将他翻过身来重新包扎好绷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薇雪儿却没有唤来府邸中的仆人帮忙,她脸颊发烫地抱起撒迦,吃力地使他坐直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双臂环绕到对方身后,细心而轻柔地将绷带一圈圈缠紧缚牢。
由于要以身体支撑住对方,薇雪儿无可避免地紧贴着撒迦铁石般坚实的胸膛,这近乎拥抱的暧昧姿势使得女孩的耳根都在发热,但她的眼眸里除了紧张与慌乱,却还有着羞涩的欣喜。
普罗里迪斯第二次走进这间小屋的时候,薇